这时我才想起小关的事,就把手机中的照片给方刚看,让他帮我联系弄一条完全相同的佛牌,不要邪阴只要正牌,越便宜越好。方刚看过之后说这种红眼派烫不算难找,可他现在走不了,而他认识的那几位白衣阿赞又对陌生客户比较谨慎,所以有点难。在我的催促下,方刚在手机电话薄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位住在曼谷东部的白衣阿赞的电话和地址,说这位师父算是离这里最近的了,你去找他看看,但他脾气比较古怪,要是不接待你也正常。
按方刚提供的地址,我在曼谷以东几十公里处的一个小城市找到这位白衣阿赞师父的家,此人脾气果然怪,根本就没见到人,只有他的徒弟接待我。在看过我手中的佛牌照片之后,他说阿赞师父最近都没制作这种法相的派烫,半个月以后可以接受预定。
那时候恐怕太晚了,我只好作罢,边出门边给方刚打电话汇报。这时有个男人打里屋快步走出来,个子比我还矮,比我还胖些,看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穿得很土气,但满面春风,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大塑料包。
我俩同时往外走,出了大门来到街上,这男人一直在看我手里拎着的那条红眼派烫。见我挂断电话,就一脸和善地问:“老弟,你和阿赞师父认识啊,是单请还是拿货?”他听到我刚才打电话用汉语,所以和我说的也是中国话,听口音应该是中南附近的人。
这两年和方刚去过不少阿赞师父的住所,经常看到有人从阿赞家里拿货取货,以我的经验,这男人应该也是和我跟方刚一样的佛牌商。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看上去应该是个厚道热心肠,所以就回了句:“都不是,我在找一块和这个相同的佛牌。”
他哦了声,说:“这种红眼派烫我见过,好像是阿赞忽的牌。”
“是吗?他住在哪,大概多少钱能请到?”我连忙问。他说的阿赞忽师父我以前就听说过,但方刚几年前和他闹过不愉快,所以我和这位阿赞还没有过合作。
这男人回答:“阿赞忽住在清迈呢,但我从他手里请过几条佛牌,其中就有这条红眼派烫,和你手里的差不多一模一样。也不贵,五千泰铢左右。”我我想了想,折合一千块钱人民币,价钱还不算贵,就提出要马上看货。男人说现在要去快递公司发货,他就住在曼谷,明天可以约个地方见货付款,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对这个男人印象最深的有两个地方,一是他那永远和善亲切的笑容,二就是名片。事隔多年,我仍然记得很清楚,那名片很简单,只印了三行字:
“环球国际东南亚泰中佛教饰品货运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