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庄主,请明示。”
万重岳轻颔首。
“这魔教左护法余蝎,是万某人月前,才秘密其捉拿。简而言之,谁能杀死此人,谁便是洛北最强。”
“没有限制?不用擂台?这是否有悖常理……”
“江湖哪有常理?没有任何限制,才是最公平。现已日落,我看日出之前,谁将此贼杀死,谁便是公认的洛北最强。诸位觉得如何?”
老渔夫眉头一皱,疑道。
“没有任何限制,那岂不是说可以多人围攻一人?这如何公平?”
老渔夫说这话,其实是在担心莫愁。一旦真如万重岳所说无限制混乱决斗,今夜必出大事。
莫愁实力不低,却应该也难以同时面对数位天榜前十联手。更何况,凌涛周奇,岁山河都对莫愁虎视眈眈。
“这如何不公平?”xしēωēй.coΜ
岁山河反笑道。
“别人能联手,你不能联手?万庄主这规矩,我没意见。”
规则,是由强者制定的。
凌涛盯着莫愁,双拳一碰打出震天气波,道。
“我觉得没问题。”
周奇虽然从未正眼看过莫愁,气息情绪也控制地很好,但莫愁知道,如有机会杀死自己,周奇一定会断然出手。
包括岁山河。
别说什么谋略心计,大象踩死一只蚂蚁需要心计吗?
秦问天哈哈一笑,红发舞动。
“万兄好规矩,最不公平的,也就是最公平的!”
“既然诸位并无异议,那……就在一刻钟后,湖心岛上见。”
“好。”
诸位高手,分别回船。
莫愁正要走,却被元通叫住。
“少侠且慢。请坐。”
在场,唯独剩下岁山河,元通,花不败,万重岳四人。
莫愁顿时心中有数。这是要说锦州之事。
岁山河以手扶桌,面不改色地道。
“既然没外人,本王就直说了。锦州是我鹰甲军奇袭攻下,自然不会让与外人。”
元通根本不吃这一套。
“呵呵,岁山河,你不会真以为朝廷皇宫里,坐的都是些青瓜萝卜吧?锦州是你西凉大军通往关内唯一屏障,你觉得朝廷会引狼入室?”
“你西凉王一旦占了锦州,大军还不是指日就到紫京城下?”
“元通!”
岁山河拍案而起。
“你不在你镇北关呆着,跑来搅老子的局?你拿了锦州,又有什么好处?”
元通耸肩。
“我拿着,他们放心。”
“你!”
岁山河一言不合,长枪出手。
万重岳哼道。
“西凉王,何必动怒呢?朝中宰辅笛老秘托万某人,就是要让二位商讨出一套方案来。事缓则圆,坐。”
花不败也道。
“都是我大西臣民,为何内斗不休?”
岁山河必给万重岳与花不败面子,只好收敛落座。
“那万庄主的意思是?总不可能我西凉军打下锦州,又要无故交出去吧?”
“这是自然……”
万重岳侧目花不败,道。
“那位是什么意思?”
“让。”
“怎么让?”
花不败言简意赅。
“镇北王派兵与石攸德旧部代领锦州,西凉王得黄金百万两,无事而返。”
岁山河闻言冷笑。
“百万两黄金就想息事宁人?锦州一城一年产出,就足有五十万两。”
花不败蹙眉,怒气冲上苍穹。
“岁山河,你真要挑衅我?”
“那是不敢,只是此事不能就此罢手。否则本王回去西凉,如何向将士交代?”
岁山河意味深长。
“若是有西凉军队因此不服我岁山河,率众哗变,那可也与本王无关!”
“你敢?”
花不败站起,横眉怒目。
“都坐下。”
万重岳语重心长。
“黄金百万两,还不够?”
“不是钱财多少,事关我西凉脸面,如何交代?何况当时是朝廷要我打锦州,现在又要变卦?”
“我儿拂晓为拿下锦州,断了一臂。如何补偿?”
岁山河早有准备妙语连珠。
“更何况,就算锦州不归我西凉,又凭什么给他元通?”
万重岳起身。
“二百万两。这是朝廷最大让步了,否则就直接开战吧。此乃笛老原话,万某人代为转述。”
岁山河饮下杯酒。
“二百万两,一言为定。”
岁山河离席而去。
元通却道。
“莫少侠,锦州石攸德之子石惊玉已在锦州城外与我部交接,妹妹提及少侠之名,感慨无比。今日商议结果,少侠亲眼所见。”
“镇北王要说什么?”
“元某只是希望,少侠能将今日之事书信一封,寄予石惊玉,叫他配合我部入城,早日部署城西防御工事,收拢流民,安稳人心。”
“莫愁应尽之事,镇北王无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