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回来, 刘如意的情绪很低落,跟韩平交待了一些事就快马加鞭地赶回赵国,吕雉的回京诏书只怕也快到了,再不走他担心戚军会顶不住。
清芯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但刘如意跟据韩信那天的话以及宫里隐卫的消息,怀疑清芯落在了韩信的手里。韩信没有向他提及清芯, 也许他还不知道清芯是他的人;或许他留着清芯还有别的用处;还有种可能就是清芯已害。
赶到赵国正是凌晨。一进门看到戚军原本焦急的表情猛得轻松下来, 刘如意就猜到吕雉的诏书只怕是提前到了。
果然, 刚洗完澡,饭都还没吃, 就听到外面宫女回报, 太后有旨。
“来得可够快得。”刘如意冷哼。
“来了有两天了,我说你生病不能接旨, 那送旨的使者竟张狂地差点闯进来”戚军瞅了一眼刘如意“若不是你叮嘱要忍让,我早送他上西天了!相国大人一走, 这些狗奴才竟一点也不将主上放在眼里, 我……”
“这些都是太后的亲信得罪不得,”刘如意轻轻拍了拍戚军的肩以示安慰“何必硬碰硬呢,有得是方法收拾他们。”
戚军愤怒的心情总算抚平些, 如意的鬼点子多,有他这句话,估计那个嚣张的使者有苦吃了。
刘如意接了旨,礼数周全地面对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使者, 态度始终不温不怒,不卑不亢,张驰有度,让人抓不到错。恼得使者生生憋得内火重,嘴角起了一圈疙瘩。
最让使者头痛得是他三天两头地不舒服,太医说是水土不服,大把大把的苦药渣子吃得他想吐!不吃又不行,想早点走吧,赵国染着风寒,根本下不了床!
一来一回竟在赵国多停留了半个月,等赵王的风寒好了,使者自己的命也快去了半条,悔得他发誓再也不到赵国来了。
戚军乐得就差点火放烟花呢!
在吕雉第四道催令到来时,刘如意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安排好一切,上路了。
站在马车上,刘如意再次看了一眼赵国的王殿,再次看了看自己名下经营多年的酒楼,当铺,矿产等,这些似乎占了赵国经济百分之八十的产业,轻轻笑了笑,转头,坐回马车,下令出发,浩浩荡荡地向京城而去。
御书房,刘盈正在批阅奏折。
“皇上,赵王书信。”
“快!呈上来。”刘盈立刻停笔叫道。
翦墨将书信呈上前,
皇帝哥哥,臣弟已起程,大概三个月后就会到京城。上次拜托皇帝哥哥照顾母亲之事,不知母亲近况可好?臣弟深为挂念,若能让母亲捎上一字半句就好了。皇帝为臣弟母亲之事定然让太后娘娘为难了,臣弟深为内疚和忐忑,无以为表,只酿得上品葡萄美酒两罐送与哥哥,以表谢意!请皇帝哥哥莫嫌臣弟礼轻。弟如意叩上。
刘盈一口气读完信,心情即兴奋又复杂。
“可还有其他的?”刘盈抬眼问送信的,
“还有,还有两罐酒。”送信的有些紧张地回着话。
“酒呢?”看着送信人身后空荡荡的,刘盈拧眉质问。
“酒……酒,”送信人道“来得路人碰到太后,太后,太后拿走了。”
“什么?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