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还疼吗？

    其实，疼的。

    第二天，程欢偷偷上网搜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又红着脸删掉了历史记录。

    她想了想，应该还是需要涂点药。

    沈非墨的房间没有什么人烟味，和他一样，非黑即白，单调而又空旷。

    程欢最熟悉的还是那张床，也最害怕那张床，光是看一眼，就好像快要窒息了。

    她硬着头皮打开柜子，里面零零散散地放了很多药或其他，清一色印着英文。

    有些程欢还是看得出来的，比如。。安全套。

    有些就不太清楚了。

    她忍不住拿手机查了查，查出来的结果却令人脊背发凉。

    安眠药，镇定剂，甚至还有，吗啡。

    程欢吓了一大跳，这些，都是沈非墨的吗？

    她慌慌张张，打算把手上这些分外沉重的药物放回原处，又意外发现了一张照片。

    微微泛黄，落了淡淡一层灰，却很平整。

    照片下面，很年少气性地写了一行字——“我们的小少爷，十八岁生日生快。”

    十八岁。

    程欢咯噔了一下，对沈非墨来说，那应该已过去十年。

    难怪，照片有些老旧。

    沉积着深邃流长的胶片质感，却遮掩不住他那份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那个时候的沈非墨竟是很符合年龄的青涩，恍若初从土壤里钻出来的新竹，嫩得可以随意被扼杀折断。

    他在笑，笑容带着被人起哄的无奈，如隽秀而又温和的山水画一样，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惊艳，最出众的容貌是凌驾于性别之上的。

    拿圈内颜值最顶级的明星和沈非墨作比较，不管男女，都不够档次。

    他十八岁的时候就非常好看了。

    在他身边的，都是差不多年岁的男孩子们，肆意荡漾着青春活力。

    而他被一堆人簇拥着，那张被精心雕刻过的皮囊，注定成为最为耀眼的存在。

    和现在的沈非墨很不一样。

    程欢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才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