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等不来游戏的下一句话,无所谓的关了游戏面板。
阮东旭从一旁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只礼盒递给祝闻:“带着。”
祝闻接过来,打开一看,扬眉:“手表?”
阮东旭颔首:“本来想晚点给你的,现在……你还是带着吧。”
他咧了咧嘴,倍觉痛苦:“省的游戏又吱声,给人看到你游戏标志了。”
“问题不大。”
祝闻依言将表带上,耸肩:“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话是这么说。
阮东旭摆了摆手:“来回服务员什么的,人多眼杂,你小心点。”
祝闻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15。”
阮东旭一根筋搭错,老泪纵横:“有道理,都结婚了……嘤。”
祝闻:“……”
他咂了咂嘴,起身穿上西服外套:“撤了。”
祝闻说走就走,独留阮东旭一人在房里忆往昔。
婚礼请到场的客人并不多,除开阮东旭、江铃、顾岁宁、姐姐、毕也这种称得上是自己人的人之外,就都是0组上下的领导或者下属了。
虽说是一切从简,但只要有江铃和顾岁宁这两个仪式狂在,简是不可能有多简的。
婚礼整体偏向西式,几番抉择后决定以户外婚礼的形式呈现,平日里光秃秃的草坪上以平地起高楼的气势硬是整了个美轮美奂的花园出来——别问,问就是顾氏的钞能力。
“祝闻。”
祝闻一出来,就有人喊了他一声。
他辨别出那个声音,抿了抿唇决定装聋看向相反的方向。
对方完全知道祝闻什么狗脾气,直奔祝闻就来了。
祝闻幽幽转过头,看对方:“我就说别请你。”
杵祝闻面前的、第三阶段来直接与祝闻他们联络、游戏结束前后帮祝闻一行人擦了两万次屁股的大领导:“……”
见人不说话,祝闻先发制人。
他伸出手,一脸讨债鬼上身:“红包、随礼、人情,快。”
大领导一个“反了你了!”举起手作势要扇祝闻。
祝闻不动如钟,整个人跟个标枪似的立着。
对方的手落下,卸了力在祝闻肩上拍了拍:“都结婚了,以后收收心。”
祝闻最会应付人了,点头:“好。”
大领导:“有事打我私人电话。”
祝闻:“好。”
大领导:“……下回放年假来我们这坐坐。”
祝闻乱答应:“好。”
大领导看出来了,直接套路:“过两年调到总部来。”
祝闻反应敏捷:“不好。”
大领导:“……”
他就不明白了,多好的事儿啊!怎么到祝闻这就跟吃砒霜似的。
他瞪着祝闻,恨铁不成钢,人气麻了,张嘴就要骂。
祝闻直接抢答:“我就是不知好歹。”
大领导:“……”台词被抢了属于是。
他都不稀的和祝闻说话,每次一说就要被气出个好歹来。
一抬头看见阮东旭从里面出来,直接一挥手朝祝闻道:“你忙吧,我去找小阮。”
祝闻一乐,直接一个“好嘞”就撤退了。
走出几步一转头,正准备跑路的阮东旭被大领导拎着后脖颈抓了回来。
祝闻非常满意这个结果,低头看了眼时间。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一点时间,祝闻到处溜达了一圈,临到时间了才被顾岁宁抓了回来。
“就宣个誓,切个蛋糕,非常快。”
顾岁宁一面指挥人帮祝闻整理领带,一面忧心忡忡的叮嘱,非常担心祝闻待会儿垮着个批脸。
祝闻翻了个白眼:“流程我都会背了。”
顾岁宁:“那就好。”
现场乐队早已就位,这会儿宾客在两旁落座,气氛总算显出几分正式与端庄。
……
江铃从外面进来,见季霜正在镜子前来回打量自己,笑着上前:“紧张?”
季霜转过头,眨了眨眼。
她非常诚实的点头:“有一点。”
江铃好笑道:“紧张才是正常的。来,”她朝季霜招了招手:“头低下来一点,我帮你把头纱放下来。”
季霜依言照做,问:“祝闻呢?”
“在外面了。”江铃笑着说:“客人你都认识,照说好的正常来就行。”
季霜颇为僵硬的点了点头,挽着江铃出去。
她透过雪白的头纱往前看,看到了站在不长的道路尽头的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