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看看这家伙的身体上的伤口,就像你说的,比起我治好你之前的你受的伤要轻的多。”
乔克拉特的身上被划出来的伤口每一个都很浅,有一些甚至都没有出血,可以说没比挠痒痒痛到哪里去。
“不过实际上他身上的伤口数量却和你一样多,不,实际算上没有出血的伤口的数量的话比你还多吧,只不过每一道都很浅罢了。”
就连距离理论上应该更远的吉良本人都遭受到了会让身体出血的攻击,乔克拉特反而只受到这点伤害就太奇怪了。
“之前那个潜入地底的替身使者,是叫塞可对吧,他因为乔克拉特对替身的操控而即使身体下降了也不会遭到霉菌的攻击,这家伙单单只是操控霉菌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相当细腻的程度的。
大概在察觉到新的攻击的时候,就开始用霉菌堵住伤口并防御身体才使得他变成身体伤口最多,但却是我们之中伤口最浅的一个吧。”
在确认了乔克拉特身上的伤口的怪异之处以及他确实还活着后,吉良吉影就随手又把他扔在了地上。
“叛徒的目的是尽快杀死乔克拉特和塞可,让不断扩散霉菌和地底的追击能停止,这样他们就能安全的离开这个罗马。我们打倒了乔克拉特和塞可的现在,他们也就不用浪费时间和我们纠缠,直接就打算逃走了。”
“......。”
听到这个推测,托比欧却也没觉得多可惜,这种突发情况一下子出现那么多的时候,能有这样的收场已经不错,罗马的受害状况还并不算大,那两个叛徒尚可以交给罗马附近的地区的组织人员和亲卫队成员来处理。
“现在想追击他们应该是不可能了。”
“诶,我也这么认为,那么让我们回到原本的话题吧,为什么吉良先生想找到老板?”
吉良吉影在寻找这个组织的老板,这已经是之前就已经确认过的事情,但是吉良还没有说过他的目的。
想要搜查老板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必须好好的处理掉,但是老板认为这个人有着相当的危险性,在老板下命令要我动手前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想知道么,也没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个人,如果不用你们的老板动手也能找到的话,那我也就不用继续和他玩捉迷藏了。”
找到想找的人的话就不用找老板了么...靠着组织的力量在这个意大利找一个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不用现在就冒险和这个可能拥有干扰时间的能力的男人为敌固然好,甚至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利用这个人,这种事情即使不用我提醒,想必托比欧也应该心里明白才对吧。
“这一点我到时候再用电话告诉你吧,现在电话貌似都被你们那的叛徒的替身弄得没办法通讯了,我得再去买一个,反正我也有你的手机号码了。”
如果我之前告诉你的是假电话号码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我方没有合作的意向是么......麻烦的家伙。
有点想要抱怨的望着吉良吉影自顾自的走了的背影,说到底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才把这次的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诶?等等...他说电话都不能用了也就是说,我不能联络这里的组织的其他人了!?”
对于托比欧来说或许还好,但是对于迪亚波罗来说这绝对是让他恶心的一天。
身为“热情”组织老板的他,居然不得不在找到塞可后,一个人拖着昏迷了的乔克拉特和塞可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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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是,是我,是托比欧哦,吉良先生。”
第二天,托比欧终于接到了吉良的电话,为了接这个电话还不得不从迪亚波罗又变为了托比欧。
“那么,昨天你跟我说的想利用组织来找谁,可以跟我说了么?”
“是,那是...一个在埃及挖掘出箭的男人,他或许就在这个意大利,你能帮个忙找一下么?”
“.......挖掘出箭的男人?”
当时,和疑惑的托比欧不同,迪亚波罗直接就瞪大了绯红之王的双眼。
“你...想找那个男人做什么?”
“是呢,根据情况我或许要从他那里确认一些事情,比如说...‘箭’的下落。
放心吧,我会暂时在‘热情’行动,随时都可以和我联系,如果你们能帮我这个忙的话,我也会做出与报酬相应的工作,只不过...如果你们搞不定的话我还是会想办法和你们的老板接触的。”
第九十九章:那不勒斯的家
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在距离市中心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旧公寓里,一个青年作家正坐在打字机前专心致志地写作。
只不过看他的神情,貌似已经陷入了没什么灵感的情况,就像史可利比那个雕刻家一样,好像陷入了需要外出取材找灵感的卡文状态中。
“这也是作家的日常了...不管是怎样的天才都没办法强大到让灵感充斥自己的人生,而我连天才都不是......。”
作家有点沮丧的靠在椅子上,离截稿日还有一段时间,但他也不打算就这么无所事事下去,一旦开始想偷懒了,那么再充足的时间也只会被自己浪费掉。
他的名字叫做江卡罗(Giancarlo),是一位自由撰稿人,祖籍就是在意大利,相貌上来说有点像是东方人,因为他身上也有着中国人的血统。
他回到意大利,回到应该能算是他的故乡的意大利的那不勒斯的时间还不长,但在那之前他并不住在意大利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住在中国,而是住在美国,这一年才来到意大利定居。
相貌来说是个标准的帅哥,身高也有一米七左右,现在只是一个贫穷到有时候甚至不能好好糊口的作家,这方面来说他的人生成就还不如某个贫穷的雕刻家。
而江卡罗这个名字也是他为了到意大利之后能更好的生活才取的一个很常见的意大利名字。
他有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个像柯南道尔和凡尔纳那样的家,而且就他本人的意愿来说也并不在意活着的时候能不能出名,如果必须像一些艺术家,像梵高那样等死后才出名的话,他貌似也能接受,如果拿作家来举例的话,就像写出了《阿卡姆故事集》的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那样也行。
“已经...六年了啊。”
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毕业之后已经六年,刚开始还怀着雄心壮志开始投稿的江卡罗,时间一晃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六年时间。
投稿的战绩是屡战屡败,但是又屡败屡战,到现在江卡罗仍然在依靠一些小短篇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出版社杂志糊口度日,在接不到稿约的日子里,还需要去各种兼职来维持生活。
他的短篇总是被夹杂在那些庸俗不堪,空有时尚因素和欲望元素但是毫无故事性可言的低俗之中,还经常被编辑发牢骚说不太受读者欢迎。
目前有过一次恋爱经历,但是对象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一直没有成就的男人,所以在五年前就离开了他。
他不会用自己的作品肯定是在他自己死后才会受世人欣赏,就像梵高那样当做开脱的借口。可人是不可能知道死后发生的事情,如果希望有人能欣赏自己的作品,那么哪怕是在死后,也只能在活着的时候不断努力,去增高自己的可能性。
而且说到底死后出名也只是他最低潮的幻想,真正的梦想当然是在活着的时候文章就能够被世人所欣赏。
这个月一如既往没有约稿,他手头的钱已经越来越少了,交去了房租之后,手里只剩下可怜的五万里拉,因为这种事情导致情绪低落的话也会影响他的写作。
新稿子也是写的一塌糊涂,烂到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尽是些让他作呕的无剧情可言的文字,只不过他也想过,是不是在这个基础上加一些流行元素的话反而会有不少读者喜欢看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的坚持是否一点价值都没有,只要在这一点上选择了屈服,他和读者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行呢,这种卑劣的想法......。”
把自己的不成器的原因丢给素未谋面的读者们是没用的,真正成名的作家们写出的文章他也读过,虽然也有追流行的元素,但绝对不是什么没有实质的东西,会导致他变为这种处境的,只能是他自己的能力问题,最后他还是只能直面这种让人无力的情况。
而就实际来说,他也不讨厌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情绪能稍微好转一些,他就能开始享受这种不幸的生活。
一个作家不能过的太幸福,如果过的太幸福了,物质充足之下的生活带来的廉价的感情很容易就会带来廉价的文学,这么认为的他在下笔之前,总会喜欢享受一般的一边舔舐着,回味着自己的不幸,一边下笔书写故事。
“但是,人还是不可能靠着精神过活的啊。”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这一天他还什么东西都没吃过,但他的食品柜里已经连面包的残屑都找不到了,他现在必须出门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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