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徽雨,十八岁,中等学府的高级学员......”
这是皇甫貅醒来前夕蜂拥而至的记忆信息,眼前的陌生场景令他不禁感到些许茫然。
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还在......
天成学府乃是府洲首屈一指的名校,按照坊间的说法就是当你一脚踏入此地,那么另一脚必定就落在高等学府之中。
当然,皇甫貅此刻所在的钻石堂除外。
天成学府根据成绩将学堂按照金属的种类进行命名,最好的便是金堂,最差的叫做石堂。
钻石堂是个例外,里头的学员非富即贵,虽说成绩差得没边,但人人都有一门才艺傍身。
皇甫貅看了看自己略显单薄的身体,感受到胸口处传来阵阵刺痛,雪白的学服上竟是还留有两处脚印。
羅舍烈的国域纷杂,表面看似国术之争,但实际却是由教廷和巫族两大势力相互制衡。
皇甫貅不愿继续充当教廷的傀儡,更不想沦为巫族的工具,虽说大祭司的谶语未必可信,但为了天星国的未来,他还是决定一试!
“墨徽雨,十八岁,中等学府的高级学员......”
皇甫貅突然想起了那段强行灌输给他的记忆,随即略加沉吟了数秒,心想着难道这就是大祭司所说的契机?
“非濒死不可用之!”
除去前两次的失败,根据大祭司的描述,这块从记事以来就挂在胸前的神秘玉佩,现如今也只剩下最后一次保命的机会......
“也罢,事已至此,本王就暂且以这少年郎的身份见机行事,待到它日寻得秘法再回羅舍烈一并清算!”
一番思量过后,皇甫貅立马就开始闭目养神,细细消化着方才还未来得及审视的记忆信息。
另一边,台上的先生见状暗自骂了一声孺子不可教也,但与此同时,他又因为皇甫貅的特殊睡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该不会是做梦臆想着当皇帝吧?不务正业,果然没一个能看的!”
心中想着,先生就突然想到了一个特例,随即看向后排靠窗的一名高挑女生,眼里这才露出了一丝和善的目光。
“萧穆蘩倒是个好苗子,就是个人偏好有些反常,若能把化妆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估计也不至于止步于同级前十!”
其实先生眼中的评价不过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他并不理解萧穆蘩眼中的仙侠梦,也更不理解萧穆蘩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英气十足。
叮铃铃~!
皇甫貅气定神闲的缓缓睁开眼眸,对于以往的日理万机,眼下消化记忆对他而言无异于只是单纯的从奏章中了解一个人的生平履历。
原来这墨徽雨乃是墨家旁系的一门分支后代,自小也是个受虐挨欺负的可怜虫。
“墨徽雨,给本大小姐滚出来!”
就在这时,一名长相出众的傲娇女生正带着两名身材壮硕的护花使者在学堂外叫嚣,然而皇甫貅却是不为所动的坐在学堂之中翻阅书籍。
此时无论从坐姿还是神韵,都给人一种批阅奏章的即视感。
“这墨徽雨怕不是吓傻了吧?这时候看书?”
“切,他看得懂吗?我看八成是吓得!”
“谁让他大张旗鼓的说自己是人家的未婚夫,活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