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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乡下,爸爸是法医,妈妈也是医生,在城市工作,每周只回来一次,记得小时候没到周日我就跑到村口,手里拿着没吃完的馒头,一直盯着来往的车辆,一看到有白车我就特别兴奋,有的时候等到很晚他们才回来,但是看到他们从车上下来我都跑过去抱住他们。
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但是爱的方式不对,后来在我上小学的那一年,他们出了意外,外地出差要回来时,和一个喝了酒的司机撞了车,车翻进了山崖下,至今尸体都没被找到。
我是爷爷说的,因为那时候我正在学校参加竞选,别人家长都来了,但是我家长迟迟未到。
后来班主任来了,特别难过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得对我说:“安锦年,你爷爷来接你了,先回家吧。”
奶奶因为事故抱着我哭了三天,眼睛差点哭瞎了,我那时候也小,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肇事的司机小时候我见过一次,胡子拉碴的,眼圈发黑,进监狱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
肇事司机现在还在监狱呢,可是顶什么用呢?
从万千柔那里回来,躺在墨忘川的大床上就想起了这件事,可能是最近太闲了,又或者我终于敢面对这件事了。
小时候一直以为没见到尸体人就不是死了,虽然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房间的阳光很充足,照在我脸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心里的一些阴霾。
我拿起慧心方丈给我的凤钗看了看,这钗子怎么看都好看,不知道方丈是哪来的。
我摩挲着钗子,阳光反射在金色的钗子上,发出了金光,晃得我眼睛生疼,突然这时胸口忘川玉热了一下,我感觉到什么东西似乎要挤入我的脑海,脑袋有些微微胀痛,我盘腿在床上,把心静下,入了定。
随即一些模糊的画像挤入我的脑海,我把思路捋清,开始观摩起来。
画面里我是一个商人的女儿我叫苏流音,小时候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后来那个男孩被一群人接走了,分开的时候我两都哭的撕心裂肺,我把我的荷包塞给了他,他答应我将来长大,定会骑白马迎娶我为妻。后来我很多年以后我看到了宫中私访的太子,太子是一个很俊朗的青年,为人刚正又正气,只有我知道,他就是我小时候的心怡郎。
那时候商人虽然有钱,但是是地位不高的,但是我为了见到太子,我即使入宫参选秀女也不会和她有结果。
后来国家一直不太平,常与边疆有战争,太子带军出战,他伤痕累累,满手鲜血,我便下定决心,女扮男装,参了军。不为别的,只为同他并肩,出生入死。
军营何是娇柔女子所呆的的地方,白天苦练,晚上巡岗,如墨长发我一剪子就削去了,披甲带勋,从此双手不染女子活。
为的只是每日晚间可以在帐帘缝隙中偷偷瞄他一眼,容颜早已刻在心间。
后来一次他有一日荷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那就是我幼年时赠予他的荷包,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留着。
我默默捡起荷包跟在他身后,他发现了转过身来看我,我嘴里默默念了一声:“小包子……”
他双眼骤然睁大,嘴唇颤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笑了随之一滴眼泪滑到了嘴里。
“流音?”他眼圈红了,声音沙哑,走到我面前问我。
我点点头,双手想抚上他的脸颊,但是停住了。
这些年你快乐不快乐?你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哭吗?还有人欺负你吗?没我在身边是不是有更多人在身边了?
我吞下眼泪勉强笑着回了礼说到:“参见太子。”
他突然一把我把我揽入怀中,我感觉到他胸口的剧烈起伏,耳边都是他那句:“我好想你,铃铛,我甚是想你!”
铃铛两字荡在心间久久不散。
后一日,醒来时军营红灯摇曳,结灯挂彩,出了军营便看见一身戎装的他,骑在站马上眼底尽是温柔。
他身上带着驸马花,利索下马,走到我面前,笑的像个孩子对我伸出手说到:“和我走吗?太子妃?”
我神情激动的说不出来一句话,整个人处在幸福里,我缓缓伸出手,他牵过我的手,揽住我的腰,一下子带到马上,紧紧环住我的腰,对着军营万人呐喊:“她是我的妻,她就是我的妻!”
这件事虽然随意但是是太子和万人见证的,皇上万般不满但也是无可奈何,皇后对我极般不满,把我召过来,但是不见我,我紧张又心慌,生怕他知道。
后来他还是知道了,从沙场连夜返回来,见到跪在了皇后宫前三天的我。
他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把我打横抱回了寝宫。
晚上时他衣衫不整,整个人很大的酒气味,我赶紧给他更衣擦拭,心里心疼宛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