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笑呵呵地摆摆手,不以为然地道:“外面把蛊术传地太神了,我们练习蛊术,可不是为了要害人的。”
“哦?”
我还以为,蛊术就是用来害人的呢,竟然还有别的用处?
“那老头子我就给你讲讲。”
“好。”正愁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呢,有个人能替我们答疑解惑也好。
老爷爷清了清嗓子,说:“这蛊术啊,是一种人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过去,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可是闹得非常厉害,谈虎变色,谁也不敢当它是假的。”
“但这些都是谣传,蛊术根本没这么可怕,我们炼的是治蛊,都是用来治病救命的。”
“当然也有害人的蛊,但是我们不修炼的,谁敢修炼害人蛊,是会被大家烧死的。”
听了老爷爷的解释,我才明白了些许。
原来这里的人是这样利用蛊术的,如此也是好事一件。
“那如果这里有人中了毒蛊,都是怎么解除的?”
我迫不及待地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老爷爷说:“解蛊的方法最普通的,就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就能泻去恶毒。刺猖是专治金蚕蛊的,还有蜈蚣、蚯蚓什么的,也可以用来做治蛊。”
老爷爷不厌其烦地给我们科普了一番。
我对于救苏星决,有了更大的把握。
说话间,老爷爷的家已经到了。
他的家跟这里大部分的建筑都一样。
是木头搭建成的二层圆楼,一般第一层都是放杂物的,二层才是住人的。
楼梯有些抖,是最简陋的木头搭建而成的。
说是楼梯,其实就是个梯子。走在上面心颤颤的。
老爷爷可能是走惯了,步子很稳健。
“来来来,这的房间以前是我的孩子们住的。你们放心住下,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老爷爷说完便要下楼,我忙拉住他:“爷爷,不用了,我们已经很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让你继续劳累?”
老爷爷拍了拍我的手:“没事的,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最喜欢接待你们这些来旅游的人了,每次寨子来人,都是我老头子接待的。”
苗族人果然好客。
如此,我们也就不再客气了,让老爷爷下去准备吃的东西了。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就是因为气候太湿,房间里总有一股霉味。
而且空气中还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点像血腥味,但又不像,反正很奇怪。
因为只有三间房,就让顾嘉牧和君越,还有靳沛东住在一起了。
等我们分配好房间,老爷爷已经准备好饭了。
他在院子里支了一张桌子,站在那里喊我们:“下来吧,可以吃饭了。”
我们沿着那个危险的台阶往下走,因为没有扶手,我有些害怕。
苏星决抓着我的手,轻笑:“有法术的人竟然还这么胆小。”
我回头轻轻嗔了他一眼:“我就胆小,就胆小。”
苏星决宠溺地理了理我的碎发:“小心些。”
饭桌上摆的都是玉米、紫薯之类的硬食,还有一盘炒花菜,一盘花卷。
我有些心疼地问:“爷爷,你平时都吃这些吗?”
这也,太没有营养了!怪不得老爷爷瘦骨嶙峋的。
而且玉米和紫薯这些东西糖分太高,像老爷爷这个岁数,每天当成主食来吃的话,很容易得糖尿病的。
我倒不是挑食,只是看到一个耄耋老人只能吃这些,觉得很心疼。
走的时候一定要给他留些钱。
老爷爷坐下来,给我们分碗筷:“这都好多啦,寨子里还有很多人都吃不上饭的,我这还是有孩子在外面打工,会寄钱回来,才有白面吃。”
我愕然,我也是从农村来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所以用白面花卷待客,是老爷爷这里的顶配了。
我心下一酸,差点又哭了。
我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每回在叶城的街上看到有衣衫褴褛的老人乞讨,也会格外心酸。
吃完了饭,我和莫颜争抢着要帮老爷爷洗碗筷,但他死活不答应。
厨房就在住的那栋楼下面的拐角处,很破旧,外面的柱子都被熏得黑漆漆的。
厨房里面很黑,门只开了条小缝,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想来,也肯定还是很简陋。
因为老爷爷坚持,我们也就没有执意帮忙了。
他进了厨房,就把门关上了。
我有些好奇,里面那么黑,关上门能看见锅台吗?
不过看到门缝里隐隐约约透出的昏黄色灯光,我就放心了。
顾嘉牧蹙眉道:“这小破厨房里,还不会有什么宝贝吧?”
莫颜白了他一眼:“吃的这么差,能有什么宝贝?”
顾嘉牧不说话了,倒是苏星决瞧着厨房的门,若有所思。
等老爷爷从厨房出来,看了下天色:“今天已经有点迟了,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寨子里逛一逛。”
我们辗转找到苗湘寨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估计过不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那谢谢您了。”我们跟老爷爷到过了谢,便上了二楼。
之前那股怪味更重了,我使劲闻了几遍,还是闻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