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根骨头。”化学老师更加欣喜了。
“嗯!买骨头是个什么鬼?”我愕然道,突然想到汪汪的狗叫爱吃骨头,而我恰似那只单身狗。
艹,我的大刀呢!
许多年后我们才明白那是一个老单身狗对新贵族的感叹,毕竟一个忙于生活和家庭的老师确实没有什么安宁的心情去开一个个小小玩笑。
或许是中年油腻大叔对小奶狗的殷切希望和对自己逝去的青春无限惋惜。
春雨确实是个让人欣喜的项目,不是农民代替土地对它的渴望,而是因为下雨像内心被洗涤的时光一样,有时候心里安宁不仅仅只有教堂礼拜时的忏悔,或许只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天气。
乌云伴着风使得空气中的水汽老远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云生瀚海的气浪像抵近波涛泛起吹拂,校园里的年轻人们有些喜欢漫步在细密的雨中,不管是为了更显诗意或是为了注解中二的行为。偶尔也有男女朋友的伞下聚着小小的甜蜜和温暖乱跳的心。躲在二楼的阳台上看雨的我心里好难受,满嘴的狗粮不问你是否愿意就塞进嘴里。听着春季的荷尔蒙躁动和青春肆意盎然地宣泄,心里难过的不要不要的。
贵如油的春雨就这样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个下午,北方下雨的日子大多都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是下了一个下午后心情就没那么好了,心情最不好的应该是鸡哥和他们的好朋友。
在厕所里郁闷地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鸡哥在无声悲伤哭泣和欢喜欣慰地交替中完成了一系列拉屎动作,可是门外的系兄弟已经哭晕在洗手间里,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一扇门的厚度,隔着一扇门就是隔了一个世界,世界上时差最大的不是时区之间的距离而是厕所门里门外的一分钟。
本以为下学时鸡哥肯定带着一票兄弟在路上堵我,故意磨磨蹭蹭的我躲在教室里安心学习。
此刻我是多么地希望自己立刻就成了一个热爱学习的好学生,可是除了发现自己读书和写字时不瞌睡外,只剩下头脑格外清醒就没有任何过度反应了。
脑子里尽是些想着鸡哥虐我千百遍的画面外,要姿势有姿势要造型有造型惨啊!
还有学校里美丽的姑娘们笑嘻嘻地看着我丑态百出。
想着我我奋力地喊着“不要!不要!”的画面肯定特别癫狂。
啊!
我的心都碎了!
可是当我小心翼翼地走出校门,看到昏黄的路灯下连个鬼都没有后,我的内心不是开心地窃喜而是满满地失望。
在我人的街道上回荡着我少有的轻狂:“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
我嘟囔着随手扔掉半截墩布把子,又走了一会从书包掏出两块我从个花坛里拆下的板砖,顺便把校服口袋里的石子一一丢进路边的树坑里,那是学校园圃石子路上的精品光滑而又圆润,做完这些我的心情好多了。
可是我开心没有三秒便在下一个路口看到了鸡哥,鸡哥带着上十几个头戴鸭舌帽一水黑色运动装的小混混,好多人还拎着粗粗的…粗粗的棒球棍。
《采姑娘的小蘑菇》欢快的歌声停止了,看着这又粗又长的工具我一阵寒颤四起,那是来自灵魂深处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