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下意识地长长呼口气却立马转头看向w先生所在的方向。
w先生笑容满面地向转头过来的拓跋挥手。
咳.....咳....还好那家伙没过来!
呼,拓跋终于长出了口气。
“兄弟!你找我什么事?”w先生闪现般出现在拓跋面前。
拓跋一个踉跄跌坐在跑步机上,然后就被皮带带着撞向了控制台。
“嗷!”一声惨叫,拓跋双腿卡在跑步机上,大腿内侧狠狠地撞在柱子上。疯狂加速的跑步机配合着双手撑起的身体再次撞了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
忍着疼拓跋一脚踢飞了跑步机,屁股却在地上擦起了火花。
巨大的跑步机从玻璃窗冲了出去直接砸到下面的停车的地方,只听到汽车报警器响个不停。
w先生一脸关怀地问:“没事吧!”
拓跋.......
w先生继续说:“没事就好,想当年啊!我第一次这么磕着蛋的时候,还是个纯情小伙子,你看看现在我成了什么样了。”
拓跋下意识地看着w先生一脸妩媚的模样比吃了人参果还销魂。
w先生说前半段的时候还中气十足,后面的话就改黄梅戏的腔调了,还特喵的用的是霸王别姬里的回眸一笑和郁郁葱葱兰花指。
拓跋脸都黑了,手指插在地砖上硬生生要扣个三室一厅来。
“兄弟啊!我和你说其实啊!做男人也没什么好的你看我这眉怎么样?”
“嘶!”拓跋目光呆滞像个回忆忘事的老爷爷,那时候的他笑容里满是中风后的口水呼啦啦,身上有病号服眼前美丽的护士小姐正关心地询问自己要吃点什么,可是帕金森的手和中风的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是纹上去的,再有眉笔轻轻一描,完美!”w先生说着还兴奋地拍着手掌,啪啪的响声既像是开心地笑,又像是响亮的耳光抽在拓跋脸上。
“呃!“拓跋再次沉默了,记得自己小学时候遇到同村的女汉子时,还不知死活地像秀一下肌肉。
可是村长的二丫头虎妞,那时胳膊比他腿都粗,抽得他狼来似的哭声都喘不流畅,一抽抽地很有节奏,像什么来着?
哦!像“呦!呦!呦!呦!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想到了这拓跋想到了那个黄昏的午后,虎妞摁着拓跋在田垄上,抽的那个大汗淋漓,抽的那个春暖花开,完事后还痛快地给了他一个果子算是医药费。
拓跋吃着果子回家后又被抽了一顿。
那时夕阳西下,那是拓跋逝去的青春!
于是拓跋慢慢地拖着两腿向远离w先生的方向挪移。
w先生显然已经找到了知音,伯牙子期相遇时都没有眼前的高山流水,管仲拿了鲍叔牙的钱后都没有这么婉转。
知音难觅呀!知音难觅!
“兄弟,你是不是不信我!”w先生一脸决绝。
“没有!”拓跋回答的很是凄婉,形似哭诉声似低喃。
任谁也不会和一个强迫别人做异样兄妹的神经病有共同话题。
起来反抗?
不敢,那时虎妞也很是害怕地躲在田埂便求饶,可是当自己从裤衩的口袋里拿出洋画时,虎妞暴起的身影比老爸揍他还凶猛。
边抽还边说,叫你揪根橡皮筋弹我们家玻璃。
拓跋满脑子都成了浆糊,眼前的w先生比虎妞还能抽抽。
生的不仅五大三粗浓眉星目,问题是他(她)不符合常理啊!
伸手碰上都算沾手上了!
你说说能下的去口,还是能下的去手!
就这么你追我赶地两人来个几个轮回。
一个是焦急万分问着“你是不是疼?是不是疼?”
一个是如见蛇蝎地喊:“你!不要过来啊!”
怎么听着也像是潘金莲遇上西门大官人的桥段,就是演绎这段的两个死跑龙套的太磕碜了点。
人群里有人指指点点世风日下啊!
丧尽天良啊!
死变态加变态死!
拓跋成功地在众人的辱骂下回过了神,将那个社交牛逼症的兄弟揍得很有节奏。
啊!啊!的哭泣声很有感染力。
想来他再也不会伸着兰花指唱着《要别离》了。
却说杨浩慢慢悠悠地回到家,系统像个犯了错的爸爸慌忙系着围裙去空无一物的厨房做饭,两个泥菩萨也像是久别未见的双胞胎似的亲密的不像话,一顿饭食过后我们各自道后进了房间,那三个家伙晚上好一阵嘀嘀咕咕。
我在他们的唠唠叨叨中睡得格外香甜。
对面的房间里系统大叔模糊不清的影子对着两个泥丕笑骂:“你们两个蠢货,说好的五百年不见,这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你还说我们了,你咋就上赶着要贴身伺候上了。”
“就是,就是。地主家的狗腿子也没你这样的又当爸来又当妈。”
“你们懂个屁,要不是我高瞻远瞩,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
豆丁摇头摆尾地说:“看天外的风景,听世事的无常。”
“我过得老好了,那个星球上隔三差五的给我来点祭品,香的辣的的我什么没见过。”泥胚得意洋洋地说。
“快别扯了,王八,你还看风景你都快风干了吧!让你选个池塘吧!你非要来个天空翱翔!”说着又指向了泥胚“还有你,本来叽叽喳喳的却被扔到神龛上,过着只能看不能吃,只能听不能说的位置上,真的好吗?”
“那也比你强!从儿子升级高兴的要死,结果升过头了,直接当爹了。”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