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规划好了吗？”

    “可以了，我们走吧。”

    两人缓步来到东林市中心那间西餐厅，这家西餐厅尽管身在闹市，一走进去后，却十分安静。

    座位之间的间隔甚远，和其他那些熙熙攘攘的西餐厅不太一样。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户之外，正是一个小小的喷泉，汩汩清澈的水不断冲向天空，又飘飘洒洒掉落进水池里，引出一股白色的雾气。

    “你看看吃什么。”方兆龙接过服务生递上的菜单，交到王晓雨手中。

    王晓雨拿起菜单，扫视了几下，道，“黑椒牛排，七分熟，谢谢！”

    服务生快速地在单据上记下了，礼貌地望着方兆龙。

    方兆龙也没翻菜单，微笑道，“我的还是老规矩，还有，上次那寄存的红酒麻烦你给我拿出来。”

    服务生显然对他的话十分明白，点了点头，随后道，“好的，方先生，我们店里今天准备了十束新鲜的百合酬谢嘉宾，请问您需要一束吗？”服务生看了看一旁的王晓雨，似乎确定，自己此时询问，已经看对了时机。

    王晓雨低下头去，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方兆龙看了看王晓雨，对着服务生微微点了点头。

    “好的，两位请稍等。”

    “你经常到这里来？”王晓雨试着问道。

    “原来经常来，后来自己做饭了，也就不常到了。”

    “那你是一个人，还是……”王晓雨一问出口，就后悔不迭，人家的事情，她怎么能这样问呢，她在桌布之下敲打着自己的腿。

    她知道，方兆龙的父母已经不再世上，自己的问题，事实上已经是很明确地在问，他是否有女朋友。

    方兆龙笑了，“都是一个人来，有时候也会有朋友一起来，小生和勇涛也和我来过几次。”

    王晓雨一听，心下暗喜，却也为自己刚才的问题感到尴尬，“对不起，我……”

    “没关系，晓雨，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不会拒绝回答。”

    两人沉默了一阵，店里的钢琴声响起。

    循声望去，弹琴者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女孩，长发披肩，身着皮夹克。

    她弹奏的是轻缓的乐音，听起来与餐厅的气氛十分搭配。

    尽管其技法与王晓雨相比还差了那么一大截，在不少地方都会有不少阻滞，也许是不熟悉曲目的缘故。

    方兆龙扭头看着王晓雨，“要是你弹的，那就更好听了。”

    王晓雨微笑道，“等高考结束了，我就到这里给人家弹琴，也能挣点生活费。”

    方兆龙眉目之间都是笑意，“那我就一日三餐都到这店里来吃。”

    两人相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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