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的控诉并没有换来孟颜浩一丝一毫的动容,他木着脸,神情冰冷。
“当初你同意协定,就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你自己要答应,我没逼你,受不了,你可以离开。”
对待沈清清,孟颜浩可不会像对楚翘那样有耐心,他甩开她缠住他的手,板着扑克脸扬长而去。
沈清清恨恨跺了跺脚,踩着恨天高,追不上男人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目送他的背影,脸上满是不甘。
孟小白,这辈子,只要我不松手,你休想逃岀我的手掌心。
沈清清又折回去,想给楚翘一点警告,可拍了半天门,里头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心虚了,不敢开门是吧。
哼,偏不让你好过。
沈清清掏出手机拨号码。
“喂,怡然,是我……喂,等等,你先别挂,我找你说正事呢,有样很重要的东西,你务必帮我交给翘翘。”
没有她昔日小伙伴的祝福,她的订婚宴又怎么称得上完美。
赵怡然赶到楚翘家,掏出备用钥匙开门,扫了一眼门窗紧闭,暗沉沉的房间,无声叹了一口气。
翘翘再不从伤痛中走出来,她也要崩溃了。
拉窗帘,开窗,通风。
卧室房门半掩着,赵怡然轻轻一推就开了。
打开灯,她走到床前,无奈看着床上鼓起的一个大包,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猛地拉开被子,提气大喊。
“天黑了,起床了。”
不要试图纠错,她没喊错,就是天黑了。
楚翘已经没有时间概念,昼夜颠倒了。
骤然照到脸上的光亮让楚翘很不适应,她懒懒睁开了眼,白到近乎透明的脸满是倦怠,连声音也是懒洋洋的,提不起一点精神。
好不容易连续睡上四个小时没有做噩梦,这家伙就不能不吵她。
然而,赵怡然一点愧疚的神色也没有,强行把楚翘从床上拉起来,还很有道理地说:“你之所以失眠,就是因为你白天睡太久了,我最近新学了一套催眠按摩法,晚上给你试试,保准你一觉睡到大天亮,再也不头疼了。”
赵怡然洋洋得意宣扬她新学的技能,楚翘却是兴致缺缺,懒洋洋的扯过被子又要往脑袋上蒙。
“哎哎哎,不许睡了,”赵怡然拉住被子一角拖到一边,扶起楚翘软趴趴的身子,赶紧说正事。
“孟小白和沈清清这周五订婚,请你观礼呢……沈清清说,你不来,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我勒个去,说的什么屁话,她当然不安心,抢了朋友的男人,她能安心……也算她本事,去年拖到今年,还以为黄了,没想到孟小白这朵高岭之花还是被她拿下了,”
一边说,赵怡然一边看楚翘,掂量着语气,“听说她大姨妈两个月没来,好像是怀孕了,沈家施压,说孟小白这个月不把婚事正式订下来,他们就把孩子打掉。”
楚翘默默听着,这时总算有了点反应,她掀了掀眼皮,淡漠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不要再提我和小白了,我们只是从小认识,感情比较好而已,说抢男人,夸张了。”
“怎么不是?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孟小白更是在作文上写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娶你做老婆,还被教导主任叫去办公室教育了一个多小时,整个学校传得沸沸扬扬,私底下早就把你们看做一对了……”
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楚翘这辈子沾上了抹不去的污点,沈清清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趁虚而入,那么风光得意地站在孟小白身边。
有时候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
楚翘这么好的人,为何不该有的磨难全部加诸在她一个人身上。
赵怡然义愤填膺,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