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宝宝睡着了,楚俏起身,走到旁边客厅,轻轻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没锁,只是掩上了。
想起妈妈说的那些话,楚俏咬了咬牙,决定再搏一次。
她不能再傻等下去了。
回到卧室匆匆冲了个澡,楚俏拿出妈妈特意给她准备的衣服换上,外面又套上一件长到脚踝的真丝浴袍,快速下楼。
门推开了一半,楚俏听到窸窣几声响动,像从脚底传来的,她低头一看,就见一只全身黑到发亮的小毛球从屋里窜了出来,吓得楚俏差点叫起来。
明明是只狗,偏像只猫一样,一副傲慢的姿态,圆溜溜的眼睛也不看她,昂起脑袋,撅着屁股雄赳赳走远。
每次都是这样无视她,真想把这狗吊起来打一顿。
偏偏,这狗很得封景霆宠爱,她不敢轻易动它。
调整了情绪,楚俏努力绽开柔美的笑容,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走进屋。
“封少!”
她踮着脚尖悄悄走进房间,细声细气喊男人,嗓音也是比平时更加软腻入骨,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诱惑。
封景霆一手捧着高酒杯,漫不经心摇晃杯中少量的红色液体,雅致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杯身,女人的呼唤,他充耳不闻,兀自陷入沉思之中。
楚翘,才二十出头,人生可真是丰富,就像是过了一辈子,结果还是悲剧。
妈妈死得早,爸爸又再娶,有后妈就有后爸,更遭的是十五岁那年,她因为过失伤人被关进少管所。
后来,楚昭南出具了一份女儿患有精神病的诊断报告,鉴于精神病人行为不能自控,不需要服役,楚翘在少管所呆了一年就被减刑放了出来,后来又未婚生子,野男人身份未知.
乱七八糟的经历令人咂舌,都可以出书了。
那么,她到底有没有病呢。
精神病如果不发作的话,跟正常人无异,谁又看得出来呢。
还有生孩子那段,野男人吃了不负责,还不敢露面,这女人眼光也太差了。
这样的女人,在寻常人眼里,无疑是麻烦的,不祥的。
所以,她和家人闹翻,似乎也可以解释了。
“景霆!”
呼唤情人般的语调,娇羞又热切。
楚俏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既兴奋又紧张。
她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继续走,走到离封景霆三两步的距离,她才停下了脚步。
这时,封景霆终于掀了掀眼皮,施舍的睥了楚俏一眼。
“你进来干什么。”
懒洋洋的表情透着无言的性感,低哑的语调充斥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排斥。
男人的漠然反应让楚俏内心十分忐忑。
可她已经站在了这里,站在封景霆面前,她就没有退路了。
她必须一鼓作气。
楚俏心脏怦怦跳得飞快,她颤着声音道:“我,我来陪你。”
“哦!”
封景霆挑了一下眉头,微微扬起脑袋,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线条迷人的修长脖颈,无声诉说着属于男人的美,看得楚俏又是一阵心神恍惚。
“你想怎么陪?”
男人不看楚俏,只是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可听到楚俏耳中,却仿佛是默许的意思,顿时欢天喜地,脸颊也因娇羞染上了醉人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