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末年,在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内可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只见那天空血染半边好似晚霞……”
说书的咽下一口口水。忙不迭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卖力的挥了挥扇子。
随后案板一拍,把倚在门口偷懒的小厮吓了一跳。那小厮伸了个懒腰,朝说书的瞥了一眼。边打哈欠边嘟囔“又是那一出楚狂刀大杀四方,百鸟阁分崩离析”。
酒楼内众人听后无不赞成。这望湖酒楼虽说是大魏国都长安城里的第一酒楼,可偏偏有个死性子的说书先生,讲起评书来全凭喜好。这一出评书都快把整个夏天都说没了。
俩个百无聊赖的少年,一个晃着脑袋似是要赶跑夏日里的昏沉。一个单臂撑着下巴心不在焉的数着酒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纹路。
不过眼皮都是耷拉着的,在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之后晃着脑袋的少年终于坐不住了。唰的一下站起来重重拍了拍桌子。
“喂,死老头。这一出你可把整个平泰十八年都要讲过去了。我那小二评书还开不开张了……”
众人纷纷看向突然站起来指着说书老头破口大骂的少年。细细打量,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城东头西楚酒肆的那个娃娃掌柜。这酒肆说来也是稀奇。以前,酒肆里有个浑身一股书生气息的中年掌柜,一个常年昏睡侧躺在门口的老头,一个娇婉可人的女娃娃加上这么个破落户。虽说不大,却胜在有特色。倒是也能在这长安城立足。只是前些年那书生掌柜走了,老头也不见了。这酒肆就白白便宜了这个店小二。可俗话说换了山头不拜庙,这老客人没一个乐意和这鸠占鹊巢的玩意打交道,全都流失到别家去了。
眼见生意是越做越惨。这小泼皮灵机一动,就跑到望湖酒楼来偷学这说书老头的评书,回去照猫画虎的在酒肆里开了个小二评书。倒也保住了一些客人。如今,这说书的变了性子。一出楚狂刀入京讲的整个平安街幼小孩童都耳熟能详,这可把这小娃娃给急疯了……
“唉哟,左掌柜大驾光临。秋某有失远迎。”
打内厨门帘后出来一人,浑身穿金戴银珠光宝气,挺着好大一个肚子,笑眯眯的盯着“左掌柜”。
“啊哈,秋掌柜不是我说你。这说书的天天讲一出评书,大家都腻味了。再这么下去只怕你这望湖酒楼会沦落到和我的西楚酒肆一样惨淡……”
少年见到正主出来了干笑着打起马虎眼。
“哼,托左掌柜好心,我这望湖酒楼好的很。来人,送左掌柜回府。”
门口俩边顿时出来俩个彪形大汉。好生威猛。
“咳,怎么敢劳烦俩位兄弟大驾。我自己走就行了,自己走。”
少年尴尬的笑了笑,摆了摆手。
临走时还捏了一下其中一个大汉硬邦邦的肌肉,指了指刚刚同他坐在一起,此刻正在偷笑的另一个少年。
“那是我亲兄弟,腿脚多有不便。可要替我照顾好他……”
说完脚底一滑一溜烟跑了。
满脸愕然的少年看着溜之大吉的“左掌柜”心中恨恨的骂了句娘。
……
左小二摇头晃脑的回了酒肆,拢共四、五张桌子一个客人都没有。顿时愁眉苦脸。
“公子回来了。”
酒肆里蹦蹦跳跳的跑出一个青衣少女,语气中充满惊喜。
“青儿,今天就这样吧。回去了。”
左小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望着青衣少女说道。
“公子,不再多等一会吗?说不定待会就会有客人呢。”
青衣女子如春雨般的声音瞬间将左小二心里的烦躁消融了大半。
“好吧,那就听你的。”
左小二从屋里提了俩坛烧壶口,随后像个猴子似的跳上屋望着天边的夕阳哼着小调独自喝起酒来。
“院子小,院子凉。院子的小孩没爹娘。”
……
好不容易把秋掌柜那俩座门神甩掉的姬忇扶着巷口的墙,大喘粗气。
在平安街上四处晃悠了一下见没人追来便轻车熟路的去那小院。
轻轻敲了敲门,没人。
刚冒起破门而入的念头心口却突然浮起一张精致的脸。
算了,就干脆多跑一趟。
果不其然,当他赶着筋疲力尽的双脚跑到酒肆时。这混小子正躺在那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好不悠闲。
姬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地上找了俩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左看右看确定瞄准了某人后嘿嘿一笑。
“咻,咚”
“哎哟,谁!”
屋瞬间炸起一个少年。额头上起了个不大不小的包。还未等他来得及扫视四周时,又是一道破空声。紧接着一道完美的弧线划了过来。
“咚”
“哎呀”
屋的少年满脸痛苦的蹲下来。这下可算齐全了,刚好一边一个。
躲在小土包后面的姬忇此刻眼睛都笑弯了,同个小狐狸似的。
“公子,你怎么了。”
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青儿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
姬忇见朝思暮想的人儿出来了。连忙整理好衣冠,正气浩然的向她走去。
“姬忇,你敢偷袭我。”
左小二缓过精气神,食指一伸居高临下的质问着假正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