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濛穿过来时,正是秦娇娘带人来“捉奸”,想扒了原身的衣服游街泄愤。
她想了想,决定原样奉还,将秦娇娘和带来的几个仆妇衣服一扒,拎到外面,晾衣服一样往外一挂。
走远两步看看,嗯,好一串腊肉!
原身住的是条小巷,平时少有人来。
所以刚开始还没人看见这奇异“景观”,不过很快有人发现,惊呼一声,喊别人来看。
就这样三三两两的,人越聚越多,对她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虽然不知这些妇人为何会被挂在这儿,但能如此羞辱她们,想必是有深仇大恨,谁也不想惹麻烦。
站在别处看热闹,它不香吗?
时间一长,小风一吹,秦娇娘一个机灵,冻醒了!
“唔——呜呜!呜呜呜呜!”
她刚想骂丫头们偷懒,看她睡着了也不知给她盖条毯子,可紧接着就发现她竟然未着寸缕,还被挂在树上被众人瞻仰,顿时羞愤难当,恨不得立即死了。
“你们是谁?还不赶快走开!不许看!还有你们几个蠢猪,别睡了,快醒醒!”
可惜宁濛贴心的给她们把嘴堵上了,秦娇娘说的话就变成了谁都听不懂的“呜呜”。
边上人还议论呢,“嚯,看样子脾气不太好啊,能不能是院子里的姐儿,得罪了老鸨子,被挂在这里受罚?”
“你可拉倒吧,你看这女人脸上的褶子那么深,眼袋都出来了,这个年纪哪个院子会要?”
“那莫非是奴婢得罪了主子,被挂着受罚?”
“可是哪家主母脾气能这么大?就不能关起门来罚吗?传出去自己的脸面要不要了?”
“那八成是勾引了男主子,当家主母才这么生气。”
“你看你又来了,不都说了嘛,当院子里的姑娘都不够格呢,哪个男主子那么不长眼啊!"
“呜呜,呜呜呜呜!”
看热闹的说话太不中听,气得秦娇娘头快冒烟了。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也有脸嫌弃老娘!
还有你,那边那个小子,不许你再看了!
谁许你一边看一边咽口水的,小心我等会儿下来,戳爆你的贼眼睛!
秦娇娘又羞又冷,拼命挣扎着想卷起身体,可她越挣扎只会越丑态百出,还因为动静太大,把那几个仆妇都弄醒了。
仆妇们也都懵了,面面相觑,然后“呜呜”乱叫,使劲挣扎。
“呜呜呜呜呜。”
这也太丢人了!
“呜呜呜呜呜。”
我当家的不会不要我吧!
“呜呜呜呜呜。”
谁想个办法求救啊!
“呜呜呜呜呜!!!”
最后这声是一个仆妇对秦娇娘喊的,想让她别乱动了,秦娇娘动作太大,这根树枝挂了她们几个本就勉强,再被她一番动作,彻底支撑不住,“咔吧”一声折了!
“呜——哎呦!”
她们从树上跌落,虽然摔得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好在终于不用再吊着了。
秦娇娘慌忙爬起来,用手尽量遮挡着身体,急忙钻回原身租的小院儿。
她再泼辣,也不敢赤身裸体的跟人撒泼。
几个仆妇紧跟着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随便抓点什么先挡住身体,然后找件原身留下的衣服穿上。
“呸呸!”
秦娇娘这才有功夫吐出嘴里的布,“这是什么?”
“哎呦,这不是奴婢的、奴婢的兜裆布嘛!”
一个长脸的仆妇讪讪的回答,脸上还现出可疑的红晕。
“啊?呕!”
秦娇娘干呕不止,她就说怎么骚臭骚臭的呢!
另几个仆妇也发现她们塞嘴的布都是对方的兜裆布,其中还有秦娇娘的,顿时恶心的无以复加。
一屋子人开始犯恶心,跟害了喜似的。
最尴尬的还是那个长脸仆妇,给她塞嘴的竟然是秦娇娘的兜裆布。
她明明恶心的不行,偏偏得强忍着。
不然现在秦娇娘没空追究,过后想起来,以她的小心眼,非得找后账不可。
秦娇娘抚着胸口,勉强镇定下来,“那个贱人呢?我一定要活活撕了她!”
她们这才想起要找宁濛算账,屋前屋后地找宁濛,可宁濛已经踪迹不见,而且关宋天缘的房门开着,他也不见了。
之前秦娇娘见了宁濛火往上撞,一门心思就想着报复她。
本来嘛,她是她娘的老来子,全家把她捧到手心儿,要星星不给摘月亮。
她能嫁给宋仁,那是宋仁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