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思过崖。
“本门戒律,一不得滥杀无辜,二不的欺师灭祖,三不得奸淫掳掠,四不得骄傲自大,五不得....”
一道身影盘坐于巨石上,口中默念着华山戒律,雪花覆盖其身不为所动。
“师兄,你还是向师父认个错吧,还有师娘也担心你”站在一旁的华山弟子,看着无动于衷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只见那人继续道,“这些天不知道为何,师父总是大发雷霆,众师兄弟也是跟着受苦,师兄,魔教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执着,你...唉”
看见不为所动的人,叹息一口气,将手中的饭食放在一旁石桌上,转身离去。
“六戒勾结妖邪,不得与魔教为伍,七戒....."
听着身边人离开的脚步声,那断断续续的戒律声,也是戛然而止,令狐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离去的陆猴儿,眼中呈现的却是一股寂静。
令狐冲浑身一震,覆盖在身上的雪被内气震散滑落一旁,整个人翻身躺在巨石上,眼望着天空,心头思绪翻滚,“倘若当日是我,只怕曲洋老哥也会拼命来救,师门让我不得在于魔教中人有来往,遇到便是拔剑弑杀,倘若日后遇到曲洋老哥,我是否有脸面相见”
一想到曲洋不顾个人安全,毫无保留的将真气渡给他,以至于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险些死去,这位救命恩人,他怎么有脸拔剑,倘若弑杀,他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师祖,我到底要怎么办?”
沉重的话语传递到思过崖的另一边,只见风清扬站在树枝上眼望着大雪覆盖的山林,突然睁开双眼,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令狐冲的方向。
“道与魔,只是世人的观念罢了,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冲儿,你自幼聪慧,世间道理在于一个人字上,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只是个人的选择,应该要你自己决定”
风清扬来到令狐冲的身边,拿起一旁的酒壶仰头喝下。
“自己的决定....",
令狐冲的脑海中彷佛有两个小人在争吵,一边是岳不群的摸样,只见他正气凛然道,“正派弟子,应当嫉恶如仇,遇到不公之事,应该拔剑出鞘,魔教妖人,就该格杀勿论”
另一边则是曲洋的面容,对他而言是那般的和蔼可亲,“令狐兄弟,你我二人相交甚欢,哪怕我损失修为救你,那也是理所应当,再者东方教主之前已经为你续了真气,将你从鬼门关抢救回来,所以无需多谢”
我能帮助你的就只有这些,这些年我也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所幸遇见东方教主这样的,不与欺凌弱小为伍,也给予我等自由。
“我与刘贤弟一见如故,到老想要为江湖再做一点事,让正魔两派能够尽量的化解兵戈,就是我等所幸”
“道与魔,正派和魔教”
令狐冲看着向一旁的利刃,那如潮水般的声音冲刷着脑海,他一把抓紧利刃,整个剑身出鞘,腾空而起,下意识的将独孤九剑使出。
“一边是师命难违,正道所在,一边是有救命之恩的情谊”,令狐冲的脑海翻江倒海,双眼不自然的发红,剑式更是凌乱起来,一旁时刻关注令狐冲的风清扬叹然。
“用情之人,陷入执念比常人更重,稍有不注意便会走火入魔。
”唉,痴儿...."
只见风清扬手掌轻轻一抬,酒壶中的酒水被真气引出,只见他手指弯曲,弹射向令狐冲的脑门,大声呵斥道。
“道与魔,根本就是一个,在于人的思想,你又何必执念深重,当你强大的足以镇压一切时,说什么他们也只能认,就像东方不败一样,一人一剑打的天下人,不敢放肆”
“老夫为何不愿意再出山,就是不想再理会凡间俗世,当年剑气二宗争霸,当时老夫要是再强大一些,华山也不会呈现在这般!”
风清扬的话如同雷霆轰鸣,响彻在令狐冲的脑海中。
“没错!只要我强大到像东方不败那般,以绝对的实力让师傅他们放下偏见,这般师命,还是朋友,我都可以不用放弃,只是走的路不一样罢了”
铮!
长剑没入一旁的山岩中,只见整个剑身都插入其中,令狐冲转身看着风清扬道
“多谢祖师教诲,徒孙知道该怎么做了”
......
“教主!有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各个门派都在暗中有联系,我们曾派人深入进去打探情报,好像是跟朝廷有关。
“朝廷....,难道朱厚照准备将手伸进江湖中了?”
东方青看着手中的信封,眉头微凝,他自然知道朱厚照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能够在几天内将东厂全部清洗,甚至就连四大密探都是心甘情愿的辅佐他。
他想干什么,学朱无视再一次马踏江湖?东方青有些猜不准朱厚照在这里面要做什么文章,竟然在一个月之内,先后接见了众多武林门派的掌门。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想到这里,东方青看着其他长老说道,密切注意各大门派的动静,顺便通知在外的执行任务的弟子,如果没什么大事立刻返回黑木崖。
另外江南处那边留守的得派几个武艺高强,能镇得住的,至于其他的尽可能隐藏自己,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回来。
“是!”众长老领命道
这些天他的修为虽然有更大的进步,就连剩余的任督二脉都有些松动,但现在的多事之秋,等冬天过去,这些人都该露出他们的爪牙了,那些正派不会让一个被世人称赞的魔教存留于世。
“对了,任教主现在有无大碍?”东方青转身看向一旁低头的平一指道。
“啊,禀报东方教主,任教主的伤势在被教主治疗过后,已经痊愈,甚至修为方面都有一定的增加”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平一指连忙站出来说道,他可不想再卡在他们二人中间了,一想到那日从任我行身上拔下来的银针就足足有上百根,整个人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宁惹阎王,不惹东方不败,这已经是他们高层互相的总结。
而恰巧这时,任我行也带着任盈盈来到议事厅,看着一众长老望向他,他也是轻微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埋怨他们这么快就倒向东方不败,但一想到女儿是在他们的关怀下长大,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头适应。
”你们来得正好!“
看着任我行父女二人,东方青还在想派谁去江南处了,这不就刚好的劳动力嘛,而且这现年用在任我行身上昂贵的药材,也是时候让他出一份力了。
只见东方青开口说道:“中原那边出了点事,现在大部分门派在暗中搞事情,我们在江南处哪里建造了分教,唯恐有人乘机搞事,可那边只有曲洋等几位守着,但无高手坐镇,不知任教主可有兴趣,走一趟?”
看着坐镇大殿之上的东方不败,任我行此刻面对他。依旧有些放不开,现在日月神教里都在传有俩位教主,他们到地听谁的,但说这话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挂在东南枝边。
只因是有人怀疑他暗藏二心,想要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这个教里面应该听谁的。
这样的事任我行听到之后,整个人更不好了,现在东方不败的名声在日月神教里已经可以说就是他们的神了,他自然有自知之明,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尤其是现在,众位长老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他自然整个人都很不自在,若不是伤没有养好,他早就带着女儿远走他乡了。
只见东方不败说道“任教主要是想去的话,可令分教主之位,所有的事,都可以一人做主,全权负责“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任我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随后看向坐在高台的东方不败开口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即刻动身,话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些人还有没有长进”
任我行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去,他在这里,只会让众人都显得尴尬,当然若不是打不赢东方不败,他早就抢回教主之位了,何必要跑到中原去坐那什么分教主之位。
这些天的了解,他知道他在这里是没有任何办法起来的了,东方不败做事太精妙了,日月神教在他手上日益壮大,只是没有向外扩张罢了,要是他想,只怕整个中原都会再迎来一次内乱。
这也让他不得不佩服东方不败的能力,不管是手段,还是谋略,他都比不了,还有这些年辛苦照料他们父女,将任盈盈当成接班人培养,而他更是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