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捋了捋事情经过,大黑和小黑在山上捉兔子或野鸡,掉进了刘氏兄弟的陷阱。为此,大刘还被咬伤了。清风寨来找刘氏兄弟收保护费,不巧正是发洪水时被困一起还发生冲突的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大黑。
大黑的特征太明显,非常好认。
年轻土匪用刀片捅捅大黑,问猎户:“有没有看见一只黑猫?”
“有有有,爷你咋知道的?”
“它俩是一对,在平山镇脚店,如果不是它俩,那个漂亮的大姑娘就到手了。对了,有没有人来找它?”
“没有。它掉到陷阱里,那只黑猫跳上来了,不好抓,我们就把狗套上绳子拉上来,还咬人!可惜它不听话,真是一条好猎狗。”
年轻土匪摸摸脑袋,“它的主人是一大家子,可能走散了,狗和猫就流浪到山上寻食。”
猎户摇了摇头,“爷,我看不像,你看它的毛色,油光滑亮,蓬松直顺,不可能是流浪狗。绝对有人养着它们。”
“那一家子人是外地的,应该早走了,这狗也许是送了人。好,今天我把它牵到寨子里去,送给老大。”
“爷,可以抵我这几个月要上缴的山货吧?”
“得看老大的意思,看到这条狗,我就想起在平山镇受的气!狗的主人不在,那个店老板还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听到这里,小郎心中起忧,土匪是不会吃亏的,他们那次去,本来就是为了作案踩点,啥也没捞着,险丢了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把狗牵出来,我看看正常不正常!”土匪叫道。
笼子打开了,大黑脖子上套着一根粗实的绳子,它汪了一声,力道十足,俩土匪不由得后退几步。
“凶得很,绳子系紧了吧?”
“放心吧爷,我打了一辈子猎,系条狗还是小菜一碟。”
大黑的脸、耳朵受了伤,问题不是太大,腿也没有瘸。
戴着嘴套,让它无法作出反抗。俩土匪牵着大黑,猎户送出院子。
猎户忽然说了一句:“这狗不会是靠近平山镇道观里的人养的吧?有一次我到那边山上,看到道观里有不少人,还有小孩子。”
小郎恨不得冲上前捂住他的嘴!
年轻土匪忙问道:“看清楚没有?是道士还是普通住户,有没有女眷,带着两个婴儿?”
“爷,这个看不清,我在山上,离得老远。”
“不管是不是他们,反正以后我要去平山镇做一趟活儿,那个道观也去拜访拜访!”
无论如何,不能让土匪盯上道观!今天,小郎务必截住两个土匪,不仅是救大黑。
他钻进一片小树林,瞅准方向,抄近路,准备绕到他们前头去。
两名土匪只是来催收,没有带接应的人。
他俩走了一段岔路,果然拐上山间的正路。年轻土匪停下来对同伴说道:“先歇一会儿,我去一边方便方便。”
两人分开,是一个机会。
小郎走了出来,装作一个山民,向牵狗的土匪走去。
“干啥的,见了爷也不打声招呼!”
小郎不想惊动年轻的土匪,手指着嘴,啊啊啊地表示不会说话。
“是个哑巴?”
小郎仍啊啊啊地点着头,大黑兴奋地汪汪汪叫起来,土匪有点牵不住,双手用力拉着绳子,“别叫,再叫老子宰了你!”
小郎装作害怕狗,抬着脚要侧身而过,土匪的注意力正在大黑身上,顾不上看他。
小郎回手给他一电棍,滋滋地电了好几秒钟,直电得他腿都不弹了才松手。
年轻土匪听到动静,赶忙提了裤子爬上来,“咋回事,他咋倒了?”
小郎啊啊啊地指着倒地的土匪,表示他犯病了。
年轻土匪跪下来抱起同伴的头,问道:“怎么了,刚不好好的?”
他打死也没有想到,在土匪的老窝附近有人敢打劫土匪。
同伴缓了一口气,手颤抖着指向小郎:“他……”
年轻土匪抬起头,正看到小郎对着他邪魅一笑:“又见面了!”也不浪费电力,直接一棍敲到他后脑勺上。
闷哼一声,年轻土匪倒在地上。
小郎将两人的手绑住,嘴里塞满草,拉到下面的树林里。大黑的嘴套被拿掉,脖子上的绳子也解开,它扑到小郎的怀里汪汪个不停。
“大黑,我又救了你一次,以后不要再说我不好啦!”原主在家里时,没少打大黑的坏主意。
大黑狂舔小郎的手,表示知道了。幸亏小郎来得及时,再晚一会儿就进了匪窝。
小郎扯掉年轻土匪嘴里的草:“还认得我么?”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问你,你老实回答,不然我……放狗!”
年轻土匪眼皮子一垂。
“清风寨离这里还有多远?总共有多少人?”
“十里地,全部算起来二百号人。”
除了里面打杂的、土匪家属、小孩子什么的,真正的土匪有一百多个。
“你们老大叫什么?是不是从来不劫白票镇?”
“老大叫赵生虎。白票镇?好像是没去去过。”
老大的名字听起来像赵家村那一片的,赵生才的本家。当然,姓赵的多了。
“你们是不是准备到平山镇打家劫舍?”
“没没没,不敢。那里太远了,来回不方便。”
小郎问话的时候,另一名土匪悄悄地挪出他的视线,然后起身就跑,大黑汪的一声,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张开大口……土匪被咬得满地打滚,一不留神头朝下掉到下面的深沟里,咚的一声,脑浆都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