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李由揉揉眼睛,是银子没错。
他再次抬头看看小郎,你小子不是故意引我下套吗?如果你再捐多一点,我直接去要饭好了!
吃瓜群众把目光都投向了李由,做丝绸生意的大老板,肯定更有钱!
当然,让谁一下子捐个几百两,那肯定是舍不得。
可是,我们都听到你说的话,把地面都砸了几个坑,这个时候可不能装孙子。
李由急出一身汗,在身上掏来掏去,也不过是五两银子。
“嘿嘿,我没有带那么多银子。谁没事把几百两银子都装在兜里啊。”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如茅塞顿开。
转身指着老张:“好啊你这个临时里正,串通亲戚来坑我!”
老张委屈地摊着手:“李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怎么会想着来坑你?”
众人也是一脸的蒙圈,李由不想捐就算了,耍赖皮吗?
“他不是你表弟吗,故意拿话来激我!我好傻好天真,真的想帮帮你,可是你俩却合伙演一出戏来蒙我!”
小郎冷冷地看着他。
李由对着大伙说:“其实我是真心要捐一点钱的,哪怕不多,也是个心意和态度对不对?这个小伙子开始不说自己捐多少,听说我双倍,他就马上拿出二百两银子,你们明白了吗?这银子本来就是老张的,他临时拿来说是自己捐的,想套我捐四百两银子。”
“老张啊老张,你孙女被抢走,我很同情,但也不能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让大伙掏腰包吧?”
“哼,你们玩吧,我不管啦!”说罢扬长而去。
老张气得颤栗不止,对天赌咒发誓。
众人听得不知该相信谁,也都散了。
小郎走过去拍拍老张:“是我没有操作好,你放心,我会帮你把孩子找回来的。”
老张一家人围在桌子边,唉声叹气。
小郎并不着急,他对事情有了个基本判断。
“老张,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不用过分担心。孩子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真的?”一家人都惊问道。
真的!小郎自信地给他们打包票。
“这二百两银子,你们先拿去用。”
老张媳妇准备收下,却被老张拦住:“你们一大家子人,也不容易。这钱我先不收,万一要是用得着,再找你要。”
小郎也没有强送。
“你怎么确定孩子没有危险呢?”老张问道。
“清风寨的土匪,这次作案跟以前不一样。一是专门抢走孩子,而且是事先打探好谁家有孩子,来了直接上门带走。”
“二是,土匪对钱财好像兴趣不大,如果不是有一个人拖着土匪要孩子,土匪也不会杀人。”
“我可以肯定的是,土匪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抢孩子。”
“他们抢孩子干什么?那多麻烦?直接抢钱抢东西不是更直接吗?”
“疑点就在这里。街上的一些大户,比如刚才那个卖丝绸的李由,竟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土匪太善良了。”
确实不合常理。
老张他们安静下来,让小朗继续说。
“抢走孩子之后,明明知道你们给不起,一个孩子还索要赎金一千两,他们的意思也不在赎金!”
“在什么?”老张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土匪约定两天之后再来,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天之内,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小郎没有讲出来。
需要验证!
听小郎坚定地称孩子安全,几个人的心都暂时放了下来。
翌日。
平山镇照样人来人往,赶集的人一点都未见少,反因为土匪来过,增加了惊险的谈资。
小郎就在脚店里待着。
近中午时分,镇外来了两匹快马。
不过,看打扮就不是土匪。土匪还没有猖狂到大白天就敢抛头露面的地步。
二人均是民间劲装打扮,直奔脚店而来。
把马拴到马厩,他们在院子里喊道:“张老板在否?”
“你们是……”老张迎上前问道。
“我们是白票镇巡防队。听说前天夜里平山镇来了土匪,队长特意派我们来询问情况,看是否需要帮助。”
“你们队长是谁?”
“白巡防使的二公子白从仁!”
“那……请问白巡防使又是哪位?”老张仍是不清楚。
来人急了:“你连白巡防使都不知道,平山镇被抢劫没啥奇怪了!白大善白大善人你总知道吧?”
老张没见过白大善人,但听说过他。他建房子买的砖瓦就是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