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姓陈,名字很普通,叫陈锋,但是他说起话来一点都不普通,徐纤最不喜欢坐他的车,只要杨允涛喝多了躺在后座人事不知,他就没完没了典型的话唠一个。
他说:“徐小姐,我那天百度了一下,您猜我这个名字百度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光人人网上就一万多个,你想全中国人民该有多少个呀?”
这段在修路有点颠簸,徐纤也喝了不少,被他颠的胃里不太舒服,她捂着嘴懒得答话。陈锋看到立刻靠边停下车:“徐小姐,是不是想吐?快下车来,我这有矿泉水,您吐完正好可以漱漱口。”
徐纤摇摇头:“不用,我不吐。”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后座的杨允涛大声呕吐起来,陈锋急忙打开车门把杨允涛扶出车子,但是他已经吐了一车一身都是,酸臭味把徐纤也从车里熏了出来。
陈锋摊着双手懊恼地直叹气:“哎呀,这下又要去洗车了,这么搞下去半夜都回不了家。徐小姐,怎么办,我打电话让家里再来一个司机接你们回去?”
杨允涛吐够了,人倒清醒了一些,他咕嘟咕嘟喝下去一瓶水,摇晃着扶着一棵树站直了:“你洗车去,我和徐小姐走回去。”
他指着山上,其实也不算太远,就一条上山的直路而已。
“大少,你能行吗?”陈锋担忧地问。
“我不行你来背我?”他横着眼睛瞪他,然后自顾自往前走去。
“那你洗车去吧!”徐纤一路小跑跟上杨允涛。
这条路很静很静,杨允涛一路不吭声,只有徐纤高跟鞋的声音,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噔噔噔,显得很空旷很寂寥。
“徐小姐。”他突然说:“我不甘心。”
徐纤愣了下,她突然意识到他还在说杨允天和斐依依结婚的那个话题。风沙沙的,松树的松针在互相地敲打,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不说话,杨允涛又说:“你会帮我的哦!”
“大少尽管吩咐。”
他笑了,双手在身上到处摸索,他的眼镜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需要这个假面,不然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徐纤帮他在西装口袋里找到了眼镜,他重新戴起来:“徐小姐,你对我忠不忠心?”他停下来,歪着头仔细看她,他似乎一下子酒就醒了过来,他盯着徐纤的眼神十分清醒,而且很凌厉。
他的镜片在路灯下发光,徐纤可不会惧怕他这样的眼神,她微笑着回答:“你的下属忠不忠心,作为主子的应该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
“哈哈,跟徐小姐说话真有意思,绕来绕去从来不直切主题,是不是当律师的都是这样?不过我喜欢,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大少。”
“你有没有背叛过我?”他的声音阴冷,徐纤不确定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察觉了什么,还是只是在诈她。
徐纤笃定他只是心情不好随意找她发泄而已,如果他知道什么,还有现在完整无缺的她吗?
于是,她仰着脸从容地回答他:“我跟了您多久?一个半月,或者两个月的样子?这么短的时间我还来不及背叛您。”
“你的意思说,时间长一点就会?”
“那你得拭目以待。”
杨允涛离她很近,吐得浑身的臭气熏得徐纤头有点痛,她只能勇敢地迎着他的眼神。
她打官司的时候,惯用这种技俩,就这么咄咄逼人地看着她的对手或者当事人,通常都能唬到他们。
所以,她早就有了抗药性,杨允涛的眼神再凶恶,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果然,他盯了一会,神色缓和下来,拍了拍徐纤的肩膀:“徐小姐,我的身边全是豺狼啊,我不得不小心。”
豺狼遇豺狼,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就这样瞪个三眼两眼就能看出谁忠心不忠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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