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要你自己去判断了,我不能教给你断定是非的能力。”他从徐纤手里抢过被子躺下了。
这么累,却睡不着怎么办?她坐在床上发着愣,真的觉得她的背后有很多很多眼睛在盯着她,但是到底是谁的,她却搞不清楚。
时钟将要走到12点,徐纤突然想起来她昨晚答应了墨芯要去看她,急忙披了衣服出门,就算再累,她不能忘了她的承诺。既然是人,就不能一次次反复打自己的脸。
墨芯果然在等她,开着一盏小灯,外面照着薄荷绿的扎染灯罩,看着就十分温馨,徐纤感到心头的压力一下子就卸了下来。
墨芯拉她坐下,照例在她手心里放上一杯热茶,今天是金盏花,在水里盛开的格外艳丽:“这又是什么?”她喃喃问。
“金盏花,花语是别离。”
“哦?”她抬起头望着墨芯,她正用小刀切着一块圆圆的饼,用手指捏了一小条放进徐纤的嘴里。
一股沁香占据了徐纤的舌头,有点酸,有点甜,撞击着她的味蕾。“真好吃。”
“秋海棠,那蜂蜜渍了,和牛奶,糯米粉一起蒸出来。”
“不是说海棠有毒的吗?”
“不是所有的海棠都有毒,所以。”她又塞了一块到徐纤的嘴里,拉着她的手,柔柔地注视着她。徐纤多喜欢墨芯的眼睛啊,那是一双出尘不染的一双眼:“所以,世界上的人也有的有毒,有的无毒。有的呢,像我一样,本身无毒,却做了有毒的事。”她轻轻叹息着:“睡吧,在这里睡一会,你累了孩子。”
她真的睡过去了,躺在躺椅上,搭着一条绒毯。墨芯姐妹都喜欢睡在躺椅上,这个习惯也遗传给了杨允天,墨芯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低低地说:“别着急,纤纤,日子还长,慢慢地活着。不要要的太多,一个人哪能要那么多东西呢,就像睡觉也就需要这么一小张躺椅就行了。”
她的声音像一首歌,抚慰了徐纤躁动的心,她就这么睡着了,睡的十分幸福。
徐纤不想淌斐依依那个浑水,于是下了班之后特地带着韩以湄在外面吃饭,呆到9点多钟的时候,估摸着party就算没结束也差不多到了尾声,结果当他们踏入客厅大门的时候大惊失色,party似乎刚刚开始。
这还不是一个普通的party,好像是变装舞会,人人脸上都戴着面具,她们的手里也被塞进了一个面具。
韩以湄无奈地看着手里的面具问徐纤:“这个插着鸡毛的玩意儿我们要戴到脸上去吗?”
“见她的鬼,”她随手将面具扔掉:“我们去房间!”
客厅的灯被换成了镭射灯,楼梯那里非常暗,她们刚刚踏上台阶,就看到一双踏着亮晶晶的高跟鞋的脚,斐依依笑容满面地走下来对她们说:“你们终于回来了?等了好久呢,来,一起跳舞吧!”她要拉徐纤的手,被徐纤冷冷躲开。
“斐小姐,你忘记了,一个月以前我都想要了你的命,现在不必装的云淡风轻。”
她笑得捂住了嘴:“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她又伸手去拉韩以湄的手:“来,以湄,尝尝梅子酒,特别好喝。”
徐纤知道韩以湄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拒绝,她永远都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韩以湄被斐依依半推半就地拉着往客厅中间走,徐纤只好跟着她们。
斐依依在韩以湄的手里塞了一杯红颜色的液体,示意她尝一尝:“好喝极了,喝下去的感觉,哇,好像在天堂。”
“一刀下去,你也能在天堂。”徐纤打断她,这时,斐依依的朋友走过来,徐纤就势将她拉走。
“以湄,谁拉你走你就走?谁给你东西你都喝?”徐纤把她手里的酒拿走放到吧台上。
“她那么热情。”韩以湄小声嘀咕。
“她总是那么热情的,当她捅了你一刀之后,她还是这样热情的。别忘了你在黑屋子里呆的三天就拜她所赐。”
看着徐纤阴沉下来的脸,韩以湄连忙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白,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坚决不再靠近她。”
徐纤只能叹了口气,性格决定了一切。韩以湄不是蠢,她只是太善良。她没有经历过那些丑恶的事情,她只是一直沉睡,睡梦中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还是不真切的,她没有切身的体会过。
这几天,徐纤一直有个疑问,她很想问韩以湄到底是谁跟她说了骨灰丢了的事情,身边的人她想了个遍也没理清楚头绪。
起初她怀疑杨允涛,但是从他最近的状态来看,他正和柳家的千金打得火热,而且柳家伯父非常喜欢杨允涛,他们的好事也将近了,他才无暇去理徐纤他们的事情。
接着她又怀疑斐依依,但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高高的开叉,露出笔直而美好的长腿,不过在徐纤的眼里,长腿变成了一个个惊叹号,在她眼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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