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用过早膳后。
顾星晚再度见到了她的老朋友,桂嬷嬷。
桂嬷嬷见到她,皮笑肉不笑,“二姑娘来了。”
那样子颇有一种,平时你不喜欢来我这里学习礼仪,现在还不是得落在我手里?
顾星晚能屈能伸,柔顺地垂头,“桂嬷嬷,从前是我不懂事,如今要入宫了,还请嬷嬷不要藏拙,我会好好学的。”
桂嬷嬷冷嗤一声,“放心,我还不是那么容不得人之人。”
没多久,顾柳儿也来了。
相比于顾星晚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顾柳儿很是热衷于此事,每天都来,还学的有滋有味。
于是,在顾柳儿已经在学习弹琴的时候,顾星晚被要求顶着一盆满满的水走路。
而且得绕着王府走一圈,若是盆中水少于一半,便得重新来过。
若是盆中水多于一半,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礼仪的学习。
忠兰是陪着顾星晚来学习的,听到这话,颇为不满地道:“姑娘,桂嬷嬷这要求岂不是在为难人吗?这样刁钻,谁人能做到?”
她的声音恰好被桂嬷嬷听见,“姑娘若是觉得辛苦,大可以和王爷说明了,不用再在老身这里学礼仪。老身一把年纪,也实在不缺你这么一个学生。”
忠兰被激的还想再说什么,被顾星晚伸手拦住,“我落下许多,是该比姐姐刻苦一些。”
说完,她让忠兰把那一盆水放在自己头上。
并不是突然想通要学习礼仪了,只是因为来到王府之后,尽管并非自愿,但或多或少受到季廷霖许多恩惠,顾星晚并不想成为一个白眼狼。
这边凉亭里,望着顾星晚顶着水艰难地行走,忠兰在一旁给她撑伞,可太热了,汗水还是不停地从额头边上滑落下来,顾柳儿暗暗欢喜。
但在弹琴的间隙,她还是面露担忧地对桂嬷嬷道:“嬷嬷,妹妹身体弱,实在不适合在烈日下练习走路,不如让她休息会儿吧。”
“她不是会医术吗?放心,不会晕倒的。”桂嬷嬷看都没看那边一眼。
她望着顾柳儿,心里十分满意,“你妹妹若是有你一半听话懂事,我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顾柳儿乖顺低头,“妹妹以前在家里也是不服管教的,让嬷嬷费心了。”
这边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而顾星晚顶着一盆水,身体实在僵硬。
府中来来往往有人过去,他们都好奇地朝这边看来,但顾星晚目不斜视。
刚开始走的两圈,她走没能成功做到。
可是第三圈,渐渐找到了敲门。
忠兰在一旁高兴地汇报:“姑娘,你太厉害了!几乎没有水洒出来!”
顾星晚不敢骄傲,继续往前走。
一小盆水说不上重,可顶在头上这么久,脖子都要断了。
眼看着一圈就要走完了,也快到用午膳的时候,顾柳儿好巧不巧地来到这儿,“顾星晚,辛苦吗?”
“我告诉你,你现在学的都是我当初学剩下的。”
她笑容里满是得意,明显就是故意来显摆的,“听说你昨天回去和父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可是这又怎么样呢?最后我还不是得到了去中秋宫宴的机会?”
顾星晚目不斜视,假装没听见。
忠兰则是不满地瞪着顾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