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久之前就缭绕在顾星晚心头,想问出来了。
她身上唯一一颗解毒丸给了季廷霖。
季廷霖浑身又没有任何可以解毒的药剂,他也不懂医理。
最主要的是,顾星晚醒来之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很明显中的毒已然解开了。
季廷霖沉吟,给出解释:“这种毒会不会主动消失?”
“不会。”顾星晚拧着眉道。
季廷霖打断她的沉思,“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赶紧摸清楚这里的情况。”
顾星晚觉得有道理,先把这些顾虑放到脑后,先保住小命,再说其他。
所幸的是,这些野人虽然把他们都关着,但没有对他们实施什么残暴的行为,身体也是好好的,才能自由地行动。
他们一前一后,轻手轻脚绕过茅草屋,来到刚才看到的火光滔天的地方。
一群野人围在一团欢呼雀跃着,跳着顾星晚看不懂的舞蹈。
他们远远地躲在野人后面一栋茅草屋的缝隙里,偷偷观察他们的行动。
通过野人跳舞的空隙,顾星晚隐隐看清楚被架在中间的到底是什么了。
“那是……”她大为震撼。
居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被捆绑在上头,四只爪子都被绳索紧紧绑着,望着虚弱不已。
更令人震惊的是,白猫身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在不停掉落下来,滴在野人专门准备的碗里,眼看着就要放一半了。
而篝火,则是生在旁边的,更加衬的那一碗猫血鲜艳夺目。
野人们看见血液滴落,士气大涨,兴奋地不停嚷嚷。
隔得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这很像古代的一种献祭仪式。
就在这时,那只本来闭着眼睛的白猫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极为虚弱地睁开眼睛。
隔着遥远的距离,它准确无误地和顾星晚对上视线。
顾星晚愣愣地看着,荒唐地发现,她居然从一只猫眼睛里看出了一种悲伤绝望的感觉。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情绪从心里升腾,她忍不住往前走两步,喃喃道:“我要去救它。”
“你别冲动。”季廷霖蹙眉,咳嗽两声抓住她的手腕。
顾星晚望着白猫,语气有些焦急,“可是我们再不去救它,它会死的!”
一只猫身上能有多少血?
人会因失血过多昏迷甚至死亡,猫也会。
季廷霖紧紧攥住她不肯松手,“顾星晚,你看看那里有多少人!你过去打得过吗?”
顾星晚抿唇,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季廷霖见她情绪缓和下来,也放缓语气道:“他们不会一次性让它死的,我们先好好想想,怎么救它,再来。”
顾星晚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季廷霖说的很对。
如果真的是要白猫的血,大可以将它杀了。
但是现在只是循序渐进地放,看来白猫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这里人多眼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