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其他异样,就只是很纯正的檀香。
那还有哪里呢?是她遗漏了什么地方?
顾星晚心里疑惑,目光一寸一寸在殿内掠过,最后落在床边摆放着的一盆花上,快步走过去,“请问皇上,这是什么花?”
“朕并不清楚,都是内务府置办的。”
顾星晚低头闻了闻。
这种花长得十分娇柔,花瓣也柔软地低垂着,像是一个美人在向人臣服。
凑近了闻,花香很浓郁,但顾星晚敏锐地察觉到,里面还夹杂着另外一种香味。
就是它了!
“可是有什么问题?”见顾星晚一直在这盆花身边,皇帝便出声问。
顾星晚面色凝重道:“回皇上,毒正是下在这盆花的花粉上。”
她抱着花走过去,展示给皇帝和季廷霖看,“这种花的花粉是黄色的,但是你们看,上面隐隐有一种粉色的粉末覆盖在上面,只是和花瓣的颜色相似,因此不易察觉。”
短时间待着自然没问题,但皇帝是整日整日地待在这里,自然神不知鬼不觉被下了毒。
皇帝望着娇柔美艳的花朵,明显想到了什么,怔怔地出神,“朕知道了。”
“你先放着,朕之后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皇上得尽快。”顾星晚说,又道:“臣女会给皇上开一个方子,皇上只需要按照方子服用,并且不再接触这种毒药,不日便能痊愈。”
“你真是神医妙手。你是……顾正松的女儿?”皇帝蹙眉思考。
“是。”顾星晚应。
皇帝欣赏看她,“朕从前怎么没听说顾正松有个这么能干的女儿?有没有兴趣来太医院?”
“多谢皇上,臣女志不在此。”顾星晚铿锵有力回答说,又看了一眼季廷霖,微笑道:“若是皇上实在要赏,便下旨让臣女长住在凌王府吧。”
皇帝有些诧异,“朕还是第一次听人索要赏赐不要钱不要权,要的东西这么别致。”
顾星晚只是想找个理由不回顾家那个肮脏地方。
但这个时代对于孝义看的十分重,若是直接提出从顾家脱离,恐怕皇帝也不会同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把季廷霖拖出来挡枪,“凌王身体不好,臣女只想方便为凌王诊治。”
“父皇,多亏顾姑娘,儿臣感觉好多了。”
皇帝看了一眼季廷霖,露出醒来后第一个真实的笑容,“行,往后若是想来太医院,随时能来。”
“去禁地,可曾有什么收获?”皇帝问。
季廷霖轻声说:“顾姑娘说,儿臣的病或许有机会痊愈。”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皇帝惊喜。
顾星晚赶忙说:“只是有希望而已,暂时还没有头绪。”
“不用着急,慢慢来。”皇帝笑着说:“你不用太有压力。若是真治好凌王的病,朕要给你一个大赏赐。”
“多谢皇上。”
殿内一时间落入安静。
顾星晚看着季廷霖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皇帝也不说话,想到这些年他们父子必然很多误会,便主动道:“臣女去写方子。”
人走后,皇帝看着面前已然二十几岁的儿子,居然有语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