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场的北漠人，则是另外一副态度，毕竟他们和天朝人接受的认知完全不一样，他们是被凌王狠狠鞭策过的，在他们的心目中，凌王是把他们里里外外都打了一遍，在北漠人心目中如同杀神一般凶神恶煞的存在。

    所以他们听到凌王在场时，没有兴奋，只有心悸和恐慌。

    凌王如今在此坐镇，任何的小心思都是不允许的，他们自然也不敢放肆。

    季廷霖心中暗道，关键时候凌王这个名号还是能有用的，就像当年他打进北漠一座小城之内，无意中听说，北漠妇人拿自己给孩子讲故事，能止小儿夜啼时地心情一模一样。

    总之，这场闹剧平息了下来，他回到知府府上，苏星晚也迎了上来。

    “据府上的侍卫所说，知府是三日前离开知府府邸的，一连三日未归也没有引起怀疑的原因，是因为知府从前就经常如此，所以一连失踪了三日，都未曾引人注意。”

    季廷霖却是道:“那可知他三日前的去处？”

    苏星晚点点头，道:“这知府于政务上不勤勉，但在寻欢作乐上却积极的很，从前最喜欢留连的地方，便是鸿翠阁。”

    季廷霖听着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青楼？”

    苏星晚点点头，鸿翠阁是邺城内最大的招牌，在商路未曾开辟之前，这里管理混乱，鱼龙混杂，自然也有无数的黑色交易，为天朝所明令禁止的人口贩卖便是其中的一种。

    被贩卖到鸿翠阁的人，不仅有天朝人，也有北漠人，有女也有男，模样自然也是个顶个的出色。

    在之前，风俗行业是鸿翠阁的头号进账来源，可官府接手这里之后，责令鸿翠阁不许再进行这些酒色交易，如今的鸿翠阁，只能算是一个休闲娱乐的场所。

    但苏星晚相信，要是那么轻易便改了，鸿翠阁也不可能在这里扎根那么久。

    季廷霖拧着眉，他觉得此处必有蹊跷，于是道:“如今看来，是要去探探那鸿翠阁了。”

    苏星晚也觉得，这是必要的，于是她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和季廷霖一同去一探究竟。

    本来以为她和季廷霖一男一女，势必会引来注意，所以特地换了男装，但等他们到了鸿翠阁门口，苏星晚傻眼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进进进出出的有男有女，而男女相伴而行的也不在少数，这一副场景，倒是超出了苏星晚对这种场所的想象。

    很显然，季廷霖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二人在门口呆滞了一会儿，互相四目相对，最后还是决定进去。

    门口负责揽客的老鸨一看到二人，立刻眼露精光，虽然两人都身着男子服饰，但老鸨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男一女，而且二人容貌俊美，又身着绫罗绸缎，初到店里又四处张望，十分好奇，一看便是新客。

    只不过没有熟客带着，老鸨乍时间也不敢主动上去拉皮条，只是她也不肯错过这两个大金主，于是上前去热情的招呼道:“二位客官是新来的吧？是想坐雅座还是厢房？”

    这便是这里的暗话了，雅座便是纯粹来欣赏歌舞的，而雅间么，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老鸨也不确定他们两到底明不明白这暗语是什么意思，只能先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