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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舍(第1页)

    萧茹玉跟着团子绕了半个宅子,早累得不行了,到了床边就要坐下,旁边的乔冠杰本能地起身让位,茹玉一股脑儿躺了下去,顺手扯过被子,竟然睡了过去。

    乔冠杰惊呆了,他如果没看错的话,刚刚是萧三姑娘,三更半夜的,她怎么突然跑他屋里来了,先不说她眼睛看不见,她从没来过浅云居,刚刚怎么进来的?

    正想着,就见脚边团子绕着他腿打转,再瞧瞧床上的萧茹玉,顿时觉得头疼。

    “团子,你大晚上不睡觉把她带来做什么?”

    乔冠杰有心骂团子,偏它只是个畜牲,谁能想到团子深夜去了暗香阁,还把人领到他屋里。

    乔冠杰看着床上的姑娘,一时不知所措,这回可跟上次不一样,上次他还能遮掩过去,如今大晚上的,人家姑娘就躺在他的床上,怎么解释地清!

    乔冠杰再没了睡意,他迅速穿好了衣裳,在屋里来回踱步,回头看床上的姑娘,愁得他头发都快白了。

    此刻他若叫人送回去,整个宅子全知道了,这要萧三姑娘怎么活,他若不送走,明早也得东窗事发,怎么办呢?

    乔冠杰左思右想,撩开帐子,萧茹玉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脸朝外,借着月光依稀看得见她白里透红的脸颊,枕着他的枕头,一头青丝铺在脑后,两臂拥着被子,露出一小截白皙莹润的手臂。

    乔冠杰哪里见过这样的美人睡颜,忙别过眼,心中暗念非礼勿视。

    沉静了半晌,方颤巍巍地推了推被子,“三姑娘,三姑娘!”

    睡梦中的美人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敏嘉别闹了!”转了个方向,又睡了过去。

    看样子是叫不醒了,乔冠杰心里焦急,叫人送回去不妥,让她自己走回去显然不行,出了事不是玩的。

    乔冠杰看了看外面,终于拿定了主意,他打开柜子,拿出两件黑色兜帽大氅,看着熟睡的萧茹玉叹息了一声,“三姑娘,得罪了!”

    颤抖着双手,把萧茹玉扶起来,少女天然的香气迎扑来,乔冠杰别过脸,帮萧茹玉穿上大氅,戴上兜帽。

    他自己披上大氅打开门,已是下半夜,外面静悄悄的,花草树木沉浸在月光中,隐隐约约伴有蛐蛐叫,上夜的婆子该回去了,乔冠杰回身抱起萧茹玉,茹玉顺手搂着他的脖子。

    乔冠杰也顾不得这些了,他抱着茹玉出了卧室,后面跟着团子,两人一狗在夜色中穿行。

    如今已是中秋,夜里有些凉,茹玉刚从温暖的被子里出来,本能地朝乔冠杰怀里缩了缩。

    乔冠杰见此,忙收紧了手臂,走到一处石凳,一手扶着茹玉坐下,一手脱下自己的大氅,把茹玉裹得严严实实的,重新抱起来,往暗香阁去。

    行至暗香阁的门口,乔冠杰又犯难了,他若亲自送进去,先不说找不着茹玉的住处,叫人撞见了,也说不清。

    看着脚边的团子,朝它说了一声,“去叫人出来。”

    团子马上转身去了,乔冠杰等团子一走,马上把怀里的人放下来,单手扶着,谁知茹玉窝在乔冠杰怀里正暖和,如今这么一折腾,顿时觉得凉飕飕的,本能地抱着乔冠杰。

    乔冠杰无奈,忙拨开她的手,靠在桂花树边,自己隐在不远的树下。

    不大功夫,听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就见茹玉的两个贴身丫头半烟和抚琴,挑着灯笼出来。

    见茹玉裹着黑色大氅半躺在桂花树下,忙跑过去,两人搭着手,把萧茹玉弄了回去,树后的乔冠杰见茹玉进去了,这才放下心,转身走了。

    原来茹玉沾不得酒水,哪怕桂花酿这样的酒吃了一点也醉了,偏生她自己不知情,跟着她的两个丫头不过才跟了她一年,也不清楚,茹玉半夜走了出去,屋里帐子遮着,两个丫头竟然不知道。

    还是抚琴想着姑娘刚刚晚上似乎醉了,去看看有没有踹被子,结果掀开帐子一看,哪里有茹玉的影子,深更半夜的,又不敢惊动人,两个丫头提着灯笼在暗香阁里面找。

    本以为茹玉看不见,也许在暗香阁的某处,谁知竟寻不着,正要去找敏嘉,结果团子来了,拉着两人来到暗香阁门口,茹玉不知何时已出了暗香阁。WwW.ΧLwEй.coΜ

    又见她身上裹着两件大氅,且看样式并不是姑娘自己的,四处张望,又寻不见人,只得作罢,她们哪里知道茹玉已去过乔冠杰的浅云居。

    原来乔家宅院大,平日并不奢华,家里的奴仆并不算多,乔冠杰并未娶妻,刘氏又是个宽容的,中秋节,许婆子丫头们乐一乐,就有婆子喝了酒,那暗香阁和浅云居几处并未上锁,不然萧茹玉也不能顺利去了浅云居。

    乔冠杰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想着过些日子还是提点下母亲,上夜的婆子不得喝酒赌钱,如今刚出了这件事,他就拿人做法反叫人多心。

    乔冠杰回去后,看着自己空空的床铺,刚想自己躺下,一股香气袭来,想着刚刚三姑娘睡过,恐亵渎了三姑娘,又忙坐起来。

    想了想,干脆把铺盖卷起来,放在柜子里,重新换了一床新的,这才安心躺下,只是想着萧茹玉,怎么也睡不着!

    却是萧茹玉一夜好眠,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半烟和抚琴两个伺候她梳洗时,小心翼翼地问她,茹玉竟然想不起来。

    “你是说,我半夜躺在门口的桂花树下,还披上两件大氅?”

    半夜道:“姑娘不记得了?”

    抚琴也道:“还是团子来找的我们,平日团子都在三爷那边,昨儿夜里不知怎么来了?”

    提起团子,萧茹玉似乎有了点记忆,她昨晚好像是碰见团子了,团子还领着她去屋里的,怎么会在门口呢,难道是她做梦了?

    “什么样的大氅,拿过来我摸摸!”

    抚琴道:“昨儿弄脏了,我刚拿去洗了,晚上给取过来,还有姑娘的鞋,全是泥土草屑。!”

    泥土草屑?难道团子带着她去了别的地方?

    正想着就听半烟道:“团子来了?”

    茹玉忙把团子换到身边,抚摸它的脑袋。

    抚琴叹道:“可惜团子不会说话,不然姑娘倒是可以问它,它一准知道的!”

    吃了早膳,敏嘉陪着茹玉一道儿去善若居陪刘氏说话,刘氏不在,一个小丫头回说,老太太去浅云居了,说是三爷病了?

    敏嘉皱了皱眉,“舅舅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病了,请大夫了没有?”

    那小丫头回说:“大夫来了,老太太刚刚过去。”

    敏嘉忙跟半烟两个道:“你们先扶着小姑姑回去,我去看看。”

    原来昨夜乔冠杰把大氅给了茹玉,自己单薄着秋衫走回去,中秋下半夜,露水也重,自己回去满腹心事,也不曾好好睡的,今早就觉得有些头重,乔荣进来一瞧,三爷发烧了,忙去请了大夫,又叫小厮往善若居禀告老太太一声。

    刘氏听说儿子病了,忙过来看看,听大夫说偶感风寒,喝几副药就好了,刘氏遂问儿子好好的怎么就着凉了,乔冠杰只得胡乱说多喝了几杯,醉了,夜里踹了被子。

    刘氏见儿子面上通红,心里疼惜,嘴上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踹被子。”

    乔冠杰有些无奈,也是他大意了,昨儿晚上回来未免惊动人,什么也没说,谁知今早就发烧了。

    敏嘉忙劝道:“外祖母,小舅舅不过小有不适,养养就好了!”

    刘氏道:“他若找个媳妇,我还操什么心!”

    乔冠杰喝了药,睡了过去,刘氏等他睡熟了,吩咐乔荣几个好好照顾三爷。

    敏嘉却多了个心眼,悄悄地问乔荣,“舅舅昨儿晚上喝的什么酒,喝了多少?”

    乔荣也有些奇怪,“也就两杯酒,还是老太太打发人送来的,以往都喝过的,不知怎的,昨儿就醉了!”

    萧茹玉半夜出去的事,半烟几个谁都没说,敏嘉也没想到这事跟茹玉有关,自己没想明白,只得作罢。

    却是萧茹玉得知乔冠杰生病了,还是风寒,想起团子,一整日都在想这个事,傍晚时分,半烟把大氅拿回来,想起姑娘要看的,就送去给茹玉。

    “真是奇了,我刚刚还去柜子里瞧了,并非姑娘的大氅,且咱们带的两件都在柜子里放着,一件玄色,一件大红色,这两件比咱们带来的还长些。”

    茹玉顺手拿过来摸了摸,果真不是自己的,她昨夜肯定去了什么地方,这大氅比她的长些,她的个儿在女人中算高的,比她的长,会不会是男人的,男人?茹玉想起了团子,想起卧病在床的三爷,难道是他的,是他送自己回来的?

    晚间敏嘉回来,茹玉不放心,又问了几句三爷的病,敏嘉只说没事。

    “小姑姑,你说奇怪不奇怪,听乔荣说,舅舅只喝了两杯桂花酿,我昨儿我也喝了,我都没事,他怎么就醉了!”

    萧茹玉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想,见敏嘉问她,只闷闷地道:“谁知道呢!”

    乔冠杰到底是男人,当日退烧,次日就去了店里,弄得刘氏很不高兴,正巧茹玉在旁边坐着,便拉着茹玉道:“大夫吩咐养两天,他今儿就出门了,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茹玉便劝道:“三爷能出门,自然是无碍了,老太太别担心!”

    刘氏叹息了一声,“到底是没媳妇的人,不知冷暖,只得我这个老太婆操心。”

    说着吩咐个小厮去传话。

    “就说我的话,入口的东西清淡些才好,多喝些水,今儿早些回来,别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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