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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春猎(第1页)

    萧煜苦思冥想,就是想不通,且他醉醺醺的,若是只乔氏一人便罢了,女儿也睡在旁边,他此刻进去也不方便,只得一个人去书房凑合一晚。

    次日一早,乔氏起来料理家务,又去老太太的松鹤院给老太太太太二太太请安,老太太怜悯她。

    “煜哥才回来的,你便歇两日,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旁边二太太也跟着附和,偌大的国公府只她一个年轻媳妇。

    乔氏有些窘迫,垂首道:“老太太,无碍的!”

    老太太叹道:“我身边又不缺人伺候,明天开始便不用来了。”

    她还等着抱重孙子呢,上回苏氏还嘲笑阿悦是个丫头,偏生个小子给她瞧瞧。

    来都来了,乔氏伺候了老太太用完早饭方出来,刚回到枫林居,萧煜已坐在那边吃早饭,见她来了,满面堆笑,“坐下来一起吃!”

    乔氏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萧煜越发的心里没底,坏了,他一向温柔娇俏的媳妇果真生气了,胡乱吃了几口,丢了筷子,一挥手遣退了满屋子的丫头,等人都走了,过来拉着媳妇的手,不住地摩挲。

    “绒绒,这是谁欺负了你,给你气受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乔氏听他唤自己乳名,红了脸,忙夺了手,啐了一口,“就是二爷给的气,我告诉谁去!”

    萧煜转了转眼睛,绞尽脑汁,“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这样不理不睬的,要死也得给个理由啊!”

    乔氏瞪着他,“你还等我告诉呢,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还不知道?还来问我?”

    萧煜凑过来拉着乔氏笑道:“我这一年都没在家,哪里有机会欺负你呢,可别冤枉了我。”

    乔氏见说得暧昧,便拍掉他的手,板着脸,“你既不知,我就问你,敏嘉跟王爷是怎么回事,你这个舅舅从中扮演什么角色,可不许撒谎!”

    萧煜见媳妇提起外甥的事,心里慌乱,面上却笑道:“那小子喜欢敏嘉,敏嘉对她无意,没事我嚷嚷这个做什么!”

    乔氏与他成亲三四年了,对萧煜的脾气了如指掌,于他不利的事,绝对是避重就轻地揭过去,因此没好气道:“二爷这话的意思我是外人,连我这个母亲也不必说了?”

    萧煜忙道:“不是这个话,你当时大着肚子,敏嘉落水,你跟着受累,大夫说了,你得保养些日子,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我看你们舅甥俩安心谋划我的女儿,还拿话堵我!”乔氏越说越激动。

    萧煜忙解释,“媳妇,他喜欢敏嘉那是他自个儿的事,我瞎帮什么忙,且他前年去巡视边界,好半年不在都城,后来我去了南境,几时见着我跟他一块儿了!”

    乔氏却不信,“说起巡视边界的事,我倒想起来了,王爷去巡视怎么就那么巧遇见敏嘉了,你当真的不知情?”

    萧煜道:“媳妇,你不知道子钰那孩子是个有大主意的,鬼点子又多,他当真想娶敏嘉,哪里用得着我帮忙,为着他的婚事,皇上亲自出马都没成,到底是他自己求了忠勤侯点头!”

    乔氏似笑非笑,“他鬼点子多,你的鬼点子还少了!”

    萧煜笑道:“绒绒,你别担心,子钰那小子还是不错的,他既费了这样的心血娶敏嘉,当真是放在心坎儿里疼的,他跟我保证过,不然不等忠勤侯出手,我先修理他!”

    乔氏闻听此言,怒火中烧,“你还说没助他,怎么他就跟你保证了!我好好清白的女儿,叫你们给害的,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敏嘉不稀罕!”

    萧煜这才发觉自己光顾着哄媳妇,说漏了嘴,一连声地赔不是,奈何乔氏在气头上,再不肯给他好脸色,可怜萧煜只得继续窝在书房。

    却是宋世谨得知舅舅凯旋归来,请他舅舅喝酒,萧煜本欲不去的,可是想着自己最近的日子,马上应了。

    宋世谨满面春风,反观萧煜,郁郁寡欢,没精打采的。

    宋世谨便问他舅舅,“舅舅,好不容易立了功,父皇也没为难你,连着赏了不少好东西,国公府水涨船高,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萧煜瞪了他一眼,“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外甥!”

    宋世谨见舅舅没头没脑的数落,有些冤枉,“我好好的坐在家里,哪里惹了舅舅!”

    萧煜臭着脸,“人家的外甥都是给舅舅长脸的,你倒好,光扯后腿了!”

    “舅舅,你这大半年不在都城,外甥想扯后腿也扯不着不是!”

    萧煜气道:“你追敏嘉,弄了那么大的阵仗,别以为人家想高攀你这位齐王,你舅母心疼闺女,敏嘉不乐意,她这个母亲自然不高兴,你倒是心想事成了,没得带累我跟着受罪,偏说是我弄鬼,跟我算账!”

    宋世谨笑道:“多亏舅舅娶了舅母,我哪里寻得这样的表妹!”

    萧煜脸都黑了,“韩翊一本正经的,怎么就同意了,这人还没到手,你就蹦跶起来了,回头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宋世谨赔笑道:“舅舅别生气,你的这份情外甥铭记在心,舅母是在气头上,明儿我帮你分辨!”

    萧煜冷哼道:“大可不必!”

    外甥只会越帮越忙,他还是想着怎么早点搬到屋里睡,好好的夫妻,分什么床,分床就是分心!

    他可听说为着敏嘉的婚事,韩翊与他媳妇见了几次,他自然是相信媳妇的,不过韩翊对媳妇余情未了,他就是吃醋,借着这个当口,跟媳妇见面说话,他回来,媳妇连房门都不让跨,咋区别这么大,想起来就酸!

    这一大堆的破事都是外甥引起的,因此临走了,还警告宋世谨,“你没事别来国公府烦我!”

    宋世谨心里哪有不明白的,舅舅定是在舅母那里吃了挂落,算在他头上,不去就不去,反正敏嘉就快是自己的王妃了。

    三月,建平帝照常去西山春猎,不过今年跟往年不一样,太后突然要同行,说去西山踏青赏花,因西山的行宫那边有大片桃树,此时正是盛开的时节,太后便邀贵妇小姐们一起去西山赏花。

    都城漫长的冬季刚刚过去,如今不过乍暖还寒,闷了一个冬天,谁不想出去走走,又是太后邀请,都中贵妇小姐暗自欢喜,忙着去准备出行的行李装备,独敏嘉不大自在。

    太后又没点名叫她过去,她最不喜与这些小姐聚会,装腔作势的,且茹玉小姑姑不去,她去没意思,旁边的黄莺笑说,说不准还能碰见王爷。

    敏嘉心说,就是怕撞见宋世谨,她才不要去,虽说他们的婚期已经定了,只是敏嘉心里还没接受,能拖一时是一时,因此跟王氏说要去跟茹玉作伴。

    王氏知道她们交好,太后此次虽没点名叫孙女,只她已是准齐王妃,太后必是要见的,不去倒不好,没病没灾的,太后还以为孙女儿拿乔摆架子,因此百般劝说,茹玉又遣人送信说,要去陪云老太太去檀香寺清修,敏嘉无奈,只得去了。

    若是平日游玩赏花骑马,敏嘉必是欢呼雀跃的,可如今却无精打采地坐在那边,任凭丫头们收拾东西,有问要带什么衣裳首饰的,敏嘉只随他们去,压根没兴致搭理。

    想着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她就恨不得挽住时光不动,什么东西比自由更珍贵的呢,敏嘉的答案是没有!

    宋世谨多日不见敏嘉,本来还在纳闷春猎要跟敏嘉分别一个多月,谁知太后要去西山,还领了一众贵妇小姐,他特意使人打听了,敏嘉也去,倒省了他不少事,想着见着敏嘉,要跟她说什么话,竟兴奋地几日不曾好好睡的。

    敏嘉跟祖母王氏坐在一个马车里,一路上倒无事,到了西山,因太后等一众女眷,不好都搭帐篷住在外面,只得分住在西山行宫,她与王氏还有平西将军府的女眷白家老太君与两个孙女,分在西边的一个叫褚玉苑的院子里。

    原来平西将军府的女眷去年年底刚从西边回都,平西老将军早已去世,老夫人封氏尚在,如今的平西将军是老太太的长子,这位平西将军嫡妻早逝,生有一子一女,长子白穆尘,女儿白清妍,次子一家在荆州,只有一个小孙女白清瑶养在封氏身边。

    敏嘉咋一听白清妍的名字,定是一个淑女美人,谁知见了面方知,这位姑娘美则美矣,性格豪爽、豁达不输男人,倒与寻常的闺秀大不一样。

    两人年龄相仿,很快便熟识了,敏嘉与她一见如故,白清妍听说敏嘉开店做买卖,还曾游览大江南北,顿时惊为天人,有些相见恨晚,拉着敏嘉道:“你这样才是咱们女孩儿该有的样子,我就说好好的人闷在后院,不死也成个呆子了。”

    敏嘉见她心直口快,说话风趣,便道:“即使这样,也别嚷的众人听到,以为你骂他们。”

    这都城里的姑娘大半不都宅在后院里,她这一说,十有八九都中枪了。

    白清妍便笑说:“你倒是会为人着想的,对了,我十六了,你呢?”

    敏嘉笑说:“我十七,比你长一岁!”

    白清妍便自来熟地拉着敏嘉道:“那我便唤你乔姐姐吧,姐姐,我回来没几个月,见的那些闺秀,扭扭捏捏的,说话也不干脆,我听着难受,恨不得马上回西北去找我爹。”

    敏嘉笑说:“你来都城是住几日就走,还是常住呢!”

    说到这话,白清妍便有些不自在,“我祖母说我爹一个粗人不会养女孩,偏叫回来相看婆家,我都后悔回来了,姐姐瞧瞧我的手指头,我宁可拿刀拿枪,也不想拿针,太难了!”

    敏嘉见她指头都是细小的针孔,便知她这几个月被家里逼的不清,有些同情,“练了这么久,可怎么样了?”

    白清妍苦着脸,“正经的衣服都缝不了,还绣花呢,说来也怪,家里都有针线婆子,再不济外面有成衣铺子,做什么要自己学着做,人各有所长,我跟祖母说了,我就不是那块料,嫁人那么辛苦,我还不如留在西北吃风沙!”

    敏嘉听她总是提起西北,便有些好奇,“我听说那边风尘大,怎么你竟喜欢那里!”

    白清妍便道:“姐姐不知道那里的民风极好,我在那里可以自由骑马游玩,纵情恣意,来了都城,都两月没出门了,唯一的一次,还是哥哥带我去选了一把弓箭,还是背着我祖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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