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情况还不甚明了,不过太子已经代为理政了。”云成岭小心翼翼地看着钱玉莲道。
后者果然沉不住气,站起来气极败坏地道:“什么?真的是她!太狠毒了,连皇上也敢谋害,她就这样迫不及待了么?还有,太子,太子是怎么回事?太子的身体好了么?”
“是,听说宫里出了一位神医.”
“呯!!!”茶杯在地上开了花,钱玉莲的脸色变得铁青,她身形略摇晃了一下扶住桌角死死地盯着云成岭道:“你马上去安排,本宫要提前回宫。”
“这,娘娘,咱们的计划还没到那一步啊,要不要跟国丈商量一下,还有很多事没”
“等等等,本宫已经等了十年,不能再等了,如果皇上被她害死了,太子登了基,本宫和皇儿只怕想回也回不去了。都是你们无能,该办的事情都没办好!”钱玉莲终于失去了冷静。
云成岭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他若不是有把柄在她手上,若不是不小心得罪过皇后,若不是慕容宇对他不屑,也就不用站在钱玉莲这一边受她摆布了,现在也没得选择了,若她真能成事最好,不能的话他恐怕得回城多多注意形势了。
皇宫里气氛有些紧张,宫人们都绷着脸,不敢嘻笑打闹。因为皇上病了,且听说很是严重,宫中太医均束手无策。
栖凤宫中,气氛更是诡异,殿中宫人全无,太子和皇后正冷冷对峙着,室内静得恐怕连一根针跌落也能听见。
半晌,太子慕容清终是沉不住气道:“孩儿还是不能赞成母后的决定!”
“清儿,母后说了,皇上的毒绝对不是母后下的,你也不相信母后?”皇后问,脸上尽是痛心的表情。
慕容清扭头看向窗户冷道:“既然不是母后,那母后令人大肆宣扬父皇的病要做什么?”
“清儿,母后只是想借此试一下勤王。”
“只是试探么?那为何让端木策带两营兵马入宫?”慕容清继续追问。
皇后眼神一闪,端起茶杯道:“本宫只是以防万一,你不要忘了是谁毒害你的,还有你父皇不也是中毒么?如果他逼宫的话,咱们何以自保。”
慕容清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之色地看着皇后道:“自保?母后恐怕是想亲自送小宇这样一个罪名吧!儿臣已经查过了,儿臣中毒从来都与小宇无关,父皇昨夜召我晋见,您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了什么?”皇后不由自主地跟着问道。
慕容清神色悲愤,凄然道:“父皇求我,父皇求我帮助小宇,他说皇室儿男仅剩我和小宇二人,他说以前我病重的时候,曾问过小宇是否愿意继承皇位,小宇说只愿辅佐我,若父皇不信他,他愿意长驻边关,保我北恒平安!”
“他他说得好听罢了.”皇后一点也不相信。
慕容清站起身道:“我信小宇!请母后马上收回计划,我已经去信让小宇暂时不必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