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月连忙取了几粒内服的药丸给慕容宇吃下,心里还是很担心:“脚没事么?能走路吗?”
“能走,不过还要等一下……”慕容宇放开云笙月,走到崖边,用力将吊桥拖上来一些,再运上内力,将连接吊桥的绳索一一扯断,那吊桥底下的一多半便掉落深崖了,这番做作,只是以防有人过来查探,能骗过一时便是一时吧,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但愿,那些追兵没那么精明,如果他们回去汇报他们两人已经坠崖而死的话,那至少能缓和一些时辰出来,他们也好趁这些时候赶紧返回北恒。
“他们死了?”陆世勋听了禀报猛地站了起来,面带不信地反问道。
“是,属下等人都是亲眼所见,我们砍断吊桥之后,勤王便摔了下去,然后,小姐……本来已经过到对崖的小姐却自己跳下去了。”黑袍人首领有些犹豫地道,他知道主子想要那个女人。
陆世勋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重新坐了回去,阴沉沉地问:“你确定他们都摔下去了么?”
“这……吊桥断落,属下等人不能马上过去确认,又是夜里无法目测,但随即绕了远路过去,半夜有雨,属下等清晨才到,仔细查看过了,那吊桥绳索的另一端也自然裂断,已经只剩了一小段,在崖顶并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崖底深不可测,从未有人下去过,我等带的绳索也无法够到崖底……”
“所以你们就没下去查看是么?”陆世勋眼神更加阴沉,他不愿相信云笙月就这样死了,“马上去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已经让其他人留下继续查探了,属下只是先行回来向皇上禀明情况,并请示下一步的打算。”黑袍人看来深知自己主子的作风,并未盲目撤回所有人。
陆世勋听了脸色也并未见好,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有慕容宇在,他觉得他将来很可能会是自己扩充疆土最大的阻碍,但听到他死了,似乎又有些英雄寂寞之感,而云笙月也用毅然跳崖表明了她对慕容宇的忠贞,看来他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哪怕她还活着只怕也不能,想到这些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么他到底希望他们仍活着,还是希望他们死了呢?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他心中并没有半分高兴的感觉。
“你不用亲自去了,把朕的旨令传给各方人马,继续追查那些惹事的江湖人,把他们全抓回来,朕要让天下人知道朕的皇宫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是!”
黑袍人前脚刚离开,陆世芸后脚就进了御书房,见陆世勋面色不佳也只是轻挑了一下眉头,并未询问他因何事心烦,反正多半就是那晚的大闹皇宫和慕容宇、云笙月脱逃的事情,这几天哪天不是沉着脸呢。
“皇兄,我想去清云山上香,听说那儿风景不错,也挺灵验,皇兄要不要一起去走走?”陆世芸直接了当地问,她见陆世勋整日为云笙月心烦也不是个事,找点事帮他转换一下心情也好。
但陆世勋看来是没什么兴趣的,“朕本来答应过要陪你出去玩的,不过现在还没空,你自己去吧。”
“皇兄何必这样执着。”陆世芸劝道。
陆世勋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反问:“执着?或许是,朕若不是执着之人,只怕也走不到今日了。”
“但不是所有事情执着就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恐怕很多时候也要懂得放弃才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