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末将前来复命!”
梵修……哦,不,林修对着慕熠宸又是一拜!
“起来,隔墙有耳!”
林修从激动中平复,不由紧张地四处看去,偌大的停机坪上哪有其他人,但这里确实不是行此大礼的地方,不由在云溪的抓握下站了起来。
“先回去吧!”
看着身边小女人脖子上的红痕,慕熠宸只想赶紧离开。
流筝在他移开视线后才敢轻轻地摸上自己的脖子,其实只是划破了表皮而已,但是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能跟上他的脚步向星爵停车的地方走去。
林修也跟着云溪上了特卫的车,转眼整个私人停机坪又恢复了它的宁静。
上了车,慕熠宸升起车中的挡板,抱住流筝的侧脸轻凝着那道红痕。
“疼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暗哑,薄唇似是张扩不开,眼中潜藏的暗影里也似涌动着波光。
“不疼……真的!”
看着女人小心翼翼的表情,慕熠宸不由暗叹了口气。
轻按了下车门上的按钮,空中轻送来一个小型医药箱,慕熠宸拿出酒精湿巾开始慢慢拭去细长脖颈上干涸的点点血痂。
流筝眼神碌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乖乖地,任他轻轻地摆弄!
暗红拭去,只见一道细小的划痕,已不再渗血,慕熠宸拿出一条细长的特制的创可贴轻压着贴了上去。
左右再细细地凝视了她的皓颈一圈,慕熠宸才按下按钮,让医药箱归位!
一切妥当后,慕熠宸才又复捧住那魂牵梦绕的脸细细地凝视着,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饿了!”
一道轻柔的嗓音娇俏地响起,似是要打断某人的凝思。
“郝姨已经在准备了!”
男人也轻轻地说着,眸光不变!
心中流光一动,流筝两手抱上他精瘦的腰身,樱唇轻触了两下他似是失温的薄唇,安抚着。
刹那间,男人眼底的雾霾慢慢散发,专注地把唇中尝到的甜美吞吃入腹,以此来荡平心中的苦涩和酸胀。
流筝被吻得气息凌乱,胸口起伏不定,但又有一双有力的手稳稳地固定住她的颈项,不让那里脆弱的神经伤到一分一毫。
“对不起!”
久久后,流筝被紧紧地抱坐在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耳鬓厮磨间,头传来一声刺痛的自责。
“你别这样说……是我不听话!”
流筝只听得眼眶开始泛红,这一声自责比被匕首切入皮血更让人凌乱。
“别哭!”
听到哽咽的声音,男人有些着急,不由又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看入她的眼中。
“你不想我痛,我也不要你自责!经历了那么多……熠,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温室公主了,我有抵抗力,能独立,想分担,我也希望与你并肩前行,而不是永远躲在你的身后,跟你携手红尘,双向奔赴才是我所愿……给我这个机会,好吗?”
一时,男人只觉注视着自己的双眸中盈满了大海星辰,波光璀璨,芳华熠熠,而后是坚韧、聪敏、智达。Xιèωèи.CoM
她似弱柳扶风,却又坚而不催,像是能穿透乌云,又消散阴霾!
“我会心疼!”
一句话道尽所有,却已是妥协!
“前路茫茫,我总要长大!”
小手抹开他眉心的褶皱,嘴上也不由撅了撅。
“……好,随你!”
最后,一声叹息在柔软的目光下渐渐消散。
……回到慕流园的时候,郝姨已带着厨房准备好吃食。
因误了饭点,此时,几人都饥肠辘辘,不由直入餐厅吃了起来。
吃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流筝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跟着慕熠宸回了二楼书房,梵修和云溪也被叫了上去。
牧笛倒是也想跟,却没胆,最后被星爵和展青拉回了副楼。
书房里,云溪门一关,梵修就跪了下来:“参见公主、侯爷!”
“以后都不用这样!”慕熠宸转身稳稳地托起了梵修,然后走到流筝身边坐下。
“坐吧!”
看着还愣着的梵修,才坐下的慕熠宸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我跟筝筝现在都姐妹相称,侯爷是姐夫,再也没有什么公主、侯爷了!”
云溪拉着梵修一起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一边解释着。
“这不合规矩!”梵修刚被拉下的身影又要站起来。
“你还不如继续做个和尚呢!”
云溪忍不住埋汰了一句。
然后就是这么一句话,把梵修说愣在了沙发上,脑中也像过电影一样慢慢回放着之前相遇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