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筝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手中他窄腰上的温度,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脚下触到了什么。
“筝筝!”一声带着激动的声音在云溪口中传来。
流筝睁开眼就看到了下方站着的云溪三人。
接着慕熠宸借力踢开缠绕着的藤蔓,往一个容得下两人的缝隙里沉下。
下方,云溪伸出手,慢慢地扶住了流筝。
等到两人都站定,云溪才退开了些。
看着绑得紧紧地贴在一起的两人,牧笛的眼睛却是瞪得大大的,一点也不知道回避。
下一秒,慕熠宸淡淡地瞥他一眼,牧笛赶紧摸摸鼻子转向伍景曜:“等下你们也要这样上去!”
听到这话,云溪和伍景曜目光一致地瞪向牧笛。
“难道你让我带他?”牧笛看向云溪,朝着伍景曜努了努嘴!
云溪没说话,只是脸上有些潮红。
“我可以试着自己上去!”
伍景曜看着略不自然的云溪,倒是不想为难她。
说话间,慕熠宸已解开绑带,并拿下了流筝身上的各种装备。
“筝筝,里面有很多上古文字,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云溪拉着流筝率先往洞内深处走去。
一边走,云溪一边跟流筝耳语着。
看着走在前面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的两个女子,伍景曜也招呼慕熠宸向内走去,面牧笛继续在原处等着接应兰老。Xιèωèи.CoM
终过一条几米长的甬道,就见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出现在眼前,门两边各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像是佛教的神一样的人物。
看着这两个站着的壁画人物,流筝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慕熠宸。
慕熠宸对着她轻点了下头,大步上前站到了她身旁。
随后云溪拉着伍景曜先走入了石室,接着慕熠宸也带着流筝走了进去。
一进到这一方自成小天地的石室,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像带着点点湿意,又沁人心脾!
流筝举目四望,满屏满壁都刻着古老的文字,似象形,又似凤纹!
流筝紧紧抓住了慕熠宸扣着自己的大掌,一时,慕熠宸竟不知她还能使上如此大的力气。
慕熠宸也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一同走上前轻触起壁上的文字。
这是一方四五十平的石室,因为门口较小,漏入的光线有限,伍景曜带来的弱光灯正放置在入门左边的石壁旁,故而几人都聚在了这里。
借着微弱的光,流筝一笔笔地描画起上面的文字,像是又回到了宫学里练字的时光。
一字字地描摹过去,突然流筝的中指停在了一个有着十分复杂笔划的文字上,不由热泪涌现。
慕熠宸从身后环住了她,也挡住了伍景曜随时可能飘过来的视线,然后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完了那个字!
“我们会一直记得他!”慕熠宸贴上她颈侧,对她轻轻耳语。
云溪回头,只见两人指尖上是一个不同于现世的“玄”字!
“玄”,是大楚五世帝王,也是流筝父皇的帝号!在位时臣下及他国多尊其为“玄帝”。
他在位期间使用的纪元也带着“玄”字,是为“玄武!”
筝筝是又在怀念那位给了自己一世拳拳无保留父爱的英伟帝王了!
只叹他为母胎而出的弱症所累,于伟业初就的韶韶年华中憾然而薨,连带着造就了后续这一连串的悲幻苦楚。
如他泉下有知,他倾心护卫了一世的爱妻娇女因他之逝而被打下地狱,他会否拖着残弱的病体与天争命,再多为她们筹谋一些?
云溪只觉,前世种种又上心头,消弥不去。
“兰老,您慢些,别急!”随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牧笛的声音出现在石室外。
“那些文字在哪,快带我去!”兰老中气不足的声音随着响起。
“您慢点,您先缓一下,把气喘匀了我再带您过去!”
牧笛扶着兰书明,实在有些不放心,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才从半空中下来,结果脚一沾地还没站稳,就心心念念着他的研究。
虽知他热爱了一辈子的考古工作,但这文字又不会跑,还是应该多关照下自己的身体。
所以牧笛紧紧地拖住他,也不顾他的气急,直到看他像是稳定下来了才指了指石门的方向,让特卫带他过去。
最后,林修也照着前面两拨人的演示自己下来了。
看着林修稳稳落地,牧笛才跟直升机打了个招呼,随后直升机折返福利院的临时降落点。
……
话说回来,兰书明一进里间石室,就被满壁的文字吸引的目光。
站在室中,兰书明只觉两只眼都不够用,先是看向流筝四人所在之处,马上又跑到了最里边,接着又跑到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