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黑暗料理,又是黑色背景下的天空……
那应该就只有“仰望天空”这一道名菜了吧。
毕竟有鱼的存在呢。
那钥匙又会是什么东西,死亡和新生又代表了什么?
亦或是死亡就是新生?
那一扇门究竟是哪一扇门?
月白抬眼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还是先决定回房间里休息休息。xしēωēй.coΜ
虽然他现在身份有所改变,可到底还是被这所谓的规则束缚的。
夜晚的囚牢总归还是要安全一点的。
——
这边,墨瞳成功的从监狱长的手里拿到了离开监狱楼的手信,离开了她所在的监狱楼。
走之前,墨瞳盯着监狱长办公室的一幅画看了一会儿,然后才下楼离开。
有了手信和绿卡,大门处的警员并没有过多为难,直接就放行了。
如季妤说的一样,出了监狱楼还是监狱楼。
墨瞳踏出大门再一次睁眼就是在一间堆满了杂物的房间。
杂物摆放的凌乱不齐,鼻息间还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和一些东西放久了发酵了的刺鼻的腐烂的臭味。
推开门出去,外面已然是天黑。
但外面并不安静,四处都回荡着令人心生恐惧的尖叫和那啃食骨头的“咔嚓”声。
地面好似被某些液体浸泡过,还残留了一些遗迹,一路走来都黏黏糊糊的,踩在上面走过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了一堆史莱姆上面。
越往前走,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四周逐渐升温的空气。
到了后面,甚至每走一步汗水都会从身上落下融进地面。
这一路来并非只有墨瞳一人,还有好几个早就行走于这条路上的其他同行人。
他们眼里意志坚定,即使身体快要被那成倍的高温融化,也并没有说什么就此放弃的话。
墨瞳的身边有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她把孩子背在身上,孩子乖巧的趴在母亲背上不哭不闹,可孩子的唇已经泛白。
豆大的汗珠从孩子的脸颊滑落,他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母亲仍在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要停歇好久。
她的双腿在打颤,有好几次墨瞳看着她都要摔下去却又及时的稳住身子,像是无边的压力在走这每一步,汗水流进眼睛,却没法抬手擦一下。
墨瞳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很普通的用地砖铺成的路,并没有用什么很神奇的材料,可就是这普通的的路却是让这些人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准则上说的在意识监狱里的一切都是和现实监狱里是一样的,不该有的都是假象。
所以这一条犹如被烈火烤炙的路也是假的才对。
但这些人明显已经忽视了这一条准则,或者说他们是被意识监狱给蛊惑了。
准则上写过夜晚是恶魔的狂欢。
夜晚是危险的。
他们该做的是把自己藏起来,而不是正大光明的不顾死活的走这一条会活生生把他们烧死的路。
除非,这条路就是生路。
“啪嗒——”
前方传来声音,墨瞳抬头看去,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在即将踏出这条路时被看不见的怪物吞噬,随后,怪物吐出了几块骨头。
那声音就是骨头落地的声音。
可即使是这样,那些也想是看不见听不着一样依然在慢慢走着。
有的人走着走着摔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来,渐渐的被地面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在那最后,墨瞳看见那人眼里释然的笑。
他们知道自己被控制了,可他们无法反抗,只能被强制性的按着规则不停的在夜间循环,直到死亡,然后在第二夜新生。
接着重复,不停的重复。
这里的夜晚是安静的,安静的等待着死亡。
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区域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尖叫声此起彼伏。
可这里,死亡是静悄悄的。
他们甚至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死亡后的重生代表的不是新生,而是再一次的死亡,无尽的痛苦。
墨瞳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厌倦了,她是神明,她可以任意穿梭时空,抬手间便可打破时空屏障,这些所谓的规则也无法奈何她。
可世上终究是凡人更多,这些对于她没有一点影响的假象却是会随随便便毁了一个普通人。
意识监狱的存在始终有它存在的意义,只不过她现在倦了,也不想再继续在意识监狱里玩什么闯关的小把戏了。
既然意识监狱的主人与墨卿有缘,那么这方小世界还是交给墨卿吧,她也该带着小家伙回去了。
想罢,墨瞳撕开面前的空气,打开了一条时空裂缝,随后走了进去。
月白正躲在被子里仔细的研究时间呢,耳边突然就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动静,吓得他立刻抓紧了小被子。
一只手伸进枕头下,用力的握住了那把削发如泥的匕首。
这把匕首还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很锋利,而且好像认主,不会伤害到他。
不知过去多久,动静好像消失了。
月白没有立刻急着掀开被子探个究竟,又接着等了几分钟。
等确定外面确实没有动静了,月白才悄咪咪的拉开被子往外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