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爬上四楼，她走到403的门前，伸出手正想敲门，却被屋内传出的细微的呻吟和喘息声僵住了动作。

    咬了咬下唇，她还是收回了手，走到一旁楼梯坐下，抱着书包等在那里。

    大约等了快一个小时，那房门终于开了！出来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后面还有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老板！下次还来找我啊！”

    女人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甜腻，让蹲在一旁的宋小晚不禁捏紧了手。

    听到那男人下楼的脚步，她赶在那女人关门之前站起身来：“妈！”

    这一声称呼，让那个一脸浓妆的女人猛地一惊：“小晚，你来这里干什么？”

    宋小晚走到那女人跟前，突然就红了眼睛：“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做这个了吗？”

    韩秀丽并未对她要哭出来的模样有所动容，反而抱着双手靠在门框上，一脸无奈地说道：“那有什么办法？我要吃饭，还要还债啊！不做这行，谁养我啊？”

    “我说了我会挣钱养你的！”

    “你？呵……你拿什么养我？你妈我费尽心机才把你送回宋家，可你呢？这么多年你在你爸那儿捞到一点好处给我了吗？小晚啊，不是妈妈说你！你爸连给你点零花钱都那么抠，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我……我不用他的钱，等我大学毕业就能挣钱养你了！”

    “关键是你妈我根本没命活到那个时候啊！高利贷现在每天来催债，你那个死鬼老爸又不肯管我，我当然只能靠自己了！”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该去找个正经的工作啊！为什么要……”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教训我！”宋小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韩秀丽不耐烦地打断，“不是让你没事不要来这里吗？被人看见我有这么大的女儿，会影响我生意的！”

    闻言，宋小晚垂下了眼，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妈！我今天来是有话要跟你说！有件事……我不敢告诉别人，只能跟你说了！”

    “什么话啊？”

    宋小晚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委屈得滚出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