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虞勾起的笑容敷衍，还带着淡淡的嘲弄。

    “但说实话，面对着像学姐你这样的大美人，还是这般近在迟尺的距离，眼神总会难以克制地看向你。”

    “这是人类对美追求的本能。”

    “也许学姐你会觉得我有点猥琐或者下流，但我可以发自内心地保证，我只是看一看，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沈安十分诚恳地说道。

    “不，我从来不会这样觉得。”

    赵清虞淡淡道：“只有没有魅力的时候，才不会招惹旁人的注视。”

    “能得到旁人的注视，无论是明目张胆，还是偷偷摸摸，都是对自己魅力的一种证明。”

    她嘴角微翘，噙住一抹戏谑：“只是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我倒是很少见。”

    沈安耸耸肩道：“那是因为我心无杂念，光明正大，自然明目张胆。”

    “啧，你这样说，我反而有点伤心了。”

    赵清虞故作幽怨道：“真是一点杂念都没有吗？”

    她凑近一些，带着绽放的红玫瑰香气，指尖涂抹的黑色指甲油与她项链的红色宝石闪烁摇曳，真让人顶不住。

    “有，但我一般都不会说出来。”

    沈安对这样的小勾引已经免疫，反过来挑逗赵清虞道：“因为我怕会吓着你。”

    “噗~”

    赵清虞捂嘴轻笑着：“你还真是实诚呢，看得明目张胆，连承认也这么干脆。”

    “我相信这只是人之常情。”

    沈安柔声道。

    “唔，相比起不停找借口掩盖自己龌龊的人，我更喜欢你这种坦然承认自己的下流之人。”

    “那学姐你会偷看帅哥吗？”

    “为什么要偷看呢？”赵清虞笑容狡黠：“明目张胆就可以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放下白纸，双手抵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安的眼睛：“就像现在这样，我其实也是一个很下流的人呢。”

    “那我们还真是天作之合啊。”

    沈安眯着眼，毫不闪躲地迎着她炙热的注视。

    “的确呢，有没有考虑一下和学姐发展啊？”

    赵清虞手指捻起一旁的钢笔，黑色的指甲油与银色的笔身构成强烈的反差。

    她似有似无地把玩着钢笔，让这平淡的语气也变得旖旎。

    “我看我们可以做精神上的伴侣。”

    沈安接招也接得相当精髓。

    “精神上的？”

    “嗯，俗称红颜知己，在你眼里，就是蓝颜知己。”

    “噢，类似男闺蜜这样的存在吗？”

    “是好兄弟这样的存在。”沈安柔声道。

    “那就大可不必了。”赵清虞耸耸肩：“我这人只追求身体的快乐，对精神没有兴趣。”

    “诶，有没有突然觉得我很豪放啊？有没有一种幻灭感？”

    赵清虞狭促地看着他，问道。

    “放荡？”沈安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学姐你比我还坦诚呢。”

    “学姐也是个实诚的人。”

    噗~

    赵清虞再次发出放肆的笑声，她笑得花枝乱颤，那起伏不定的波澜一时间有点晃眼。

    罪过罪过~

    沈安只看一眼就转移视线。

    嗯，再看一眼。

    “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

    赵清虞拿起白纸：“现在开始复试吧。”

    沈安也端坐着：“请学姐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赵清虞眼波流转地看着他，沈安神情正经，等待着。

    “你谈过恋爱吗？”

    哈？

    沈安微微挑眉：“这也是复试的问题吗？”

    昨天问的是如果要给自己送一份礼物，会选择什么。

    今天就变成恋爱问题。

    这似乎跟艺术团毫不沾边。

    “我说是，那就是。”

    赵清虞十分霸道。

    “唔，我没有谈过恋爱。”沈安恰好到处地露出一抹处男的羞涩。

    “没有谈过？”

    “嗯。”

    “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