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这种东西是很难学来的。”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得精髓，装得跟圣人似的，你们这些臭男人就好这口，看着清纯如冰山，勾起你们肮脏下流的所谓征服欲。”

    “倒像我这样，狐里狐气的，像个青楼婊子，当然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呢。”

    “啧，贴上门的真不如拒人千里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沈安额头浮现黑线：“为什么学姐你突然就变得文绉绉的？”

    赵清虞脸上的哀怨顿时收敛，耸耸肩道：“那还不是学你的。”

    “好啦，别再装出一副柳下惠的正经样，我可不像她，我还是喜欢实诚一些的人。”

    赵清虞坐下，翘起二郎腿：“也不管你对她是情根深种，还是人之常情，我也不为难你，这份文件还是让我自己去吧。”

    “多谢学姐体谅。”

    “嗯哼~希望你等会还能说出这句话。”赵清虞妩媚一笑。

    沈安扶着额头：“我怎么有种不妙的预感。”

    “是很不妙呢！”赵清虞爽朗地咯咯大笑：“这最后的一个任务呢，就是让你代替我，去充当招新的面试官。”

    就这？

    沈安刚刚就在面试课室里呆了一会，还蛮喜欢这种氛围的，只要自己不是被面试那个。

    他最喜欢提出问题让别人回答了。

    “呦呦呦，是不是觉得这很容易啊？”

    赵清虞眯起眼，嘲弄道：“你以为只是坐在那里，问一问，看一看这么简单？”

    沈安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要你做的，是代替我的位置。”

    “既然是代替我，那就要精挑细选，所以呢，每一个新生你都要仔细且严格地审核，提问，并且要根据我的口味和要求来。”

    “要是有一个不符合我的心意，你就得滚蛋。”

    沈安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叹气道：“我怎么知道学姐你的口味和要求呢？”

    赵清虞洒然一笑，甜腻道：“我相信你知道的，你那么聪明，对不对？”

    沈安：呵呵。

    我知道个屁。

    然后赵清虞拿出手机，嘀咕道：“让我看一看还有多少个新生。”

    “唔，也不多，还有三百七十五个等待面试的新生而已，你要加油呢。”

    沈安：？？？？

    而已？

    三百七十。。五个？

    沈安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难看，像是被烧了十年的锅底：“学姐，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三百七十五个，就靠他一个人来面试，真不知道要面试到猴年马月。

    而且这么多人，也意味着他的空闲时间彻底没有了。

    他一个大一新生要沦为跟陈南楠一样的“社畜”。

    “噗~”

    赵清虞见状，捂嘴轻笑着，狡黠道：“这怎么能叫玩呢？招新是每一个部门的头等大事，接下来一个学年的事情都要靠你们努力，不得马虎。”

    沈安干脆放弃抵抗，厚着脸皮道：“不如学姐还是把文件交给我，我刚刚仔细一想，当面被批评果然不好受，现在心里突然就憋着一股气。”

    “突然？”

    “突然！”

    “现在？”

    “现在！”

    “那不行呢，我也想一想，觉得还是不能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赵清虞正色道：“一年之中能让她吃瘪的时候可不多，我不能错过。”

    沈安瘫在椅子上：“那学姐你还是取消我资格吧，我干不来。”

    “又想威胁我？”赵清虞挑起眉：“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沈安耸耸肩，满不在乎道：“这不是忍耐不忍耐的问题，这就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

    “轻微地强人所难不要紧，但逼到绝路就没意思了吧？”

    “我也是见学姐你长的好看，才勉为其难地容忍一下。”

    他也慢悠悠地翘起二郎腿：“但不代表我真的任凭学姐你摆布，大不了我这四年什么社团，什么组织都不参加，一个人呆在宿舍也乐得清闲。”

    赵清虞眯起眼，沈安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

    两人目光对峙，僵持了一会。

    “啧，真是硬气呢，我本来也没打算真让你一个人负责，不过是试探你一下。”

    赵清虞虽然选择退让，但说辞也是丝毫不打算损自己的面子。

    她轻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该柔的时候柔，该刚的时候刚，这样，才能撑得起艺术团的牌面。”

    “不然的话，到时候一不小心就要被学生会的人欺负。”

    沈安脸上笑嘻嘻，心里冷笑不止。

    死要面子是吧？

    他现在看得很清楚，赵清虞虽然屡次故意为难、恶心他，但她的终极目的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许亦婧。

    因此，自己是有底气跟她讨价还价的。

    要真一拍两散，就算自己愿意，赵清虞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