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晃着尾巴看着黑衣人消失在视线里后,跳下房进屋,来到苏慕卿跟前,晃着尾巴看着她,“我没有咬死他,怕坏了主人的事,他往东跑了。”
苏慕卿蹲了下来,用手撸着白雪的头,“你真是我的守护神!白雪,我有感觉,暗夜盟那帮家伙又要缠过来了,太烦人了,怎么办?”
“要不,我咬死他们吧!”
“那多血腥,我用毒就行了,闻着就死,别人也查不出来。可是,杀一个两个的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还是得想办法祸水东引才行。”
“那主人想到办法了么?”
“没呢,总不能灭了暗夜盟啊,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啊,另外,不是说,他们也有雇主的么,这个源头不除也没用啊!”
“要不,让我本家帮忙找找吧,他不是挺厉害的么?”
“他啊,是挺厉害的,可也不知道和暗夜盟背后的雇主比起来谁更厉害。关键是人家估计不愿意出面给办这件事啊……”
一人一狼在神识中东拉西扯着,最终也没个定论。
逃走的黑衣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暂时的居所。
他只是在暗夜盟那里没有进展,才想着去玉佩主人那里看看的,没想到被一个畜生给打乱了节奏,真是晦气!
以前傻子住的那个破院子屋漏光,他都怕脚重了踩塌下去;哪像现在这个,还得他费劲巴力地揭瓦。
没想到傻子被休了,居然还被优待了,那是不是说明,尚书府也知道玉佩的价值了呢?或许,这里边还有外界不知道的事?
他还是先不要禀报公主了,先观察一阵再说。想到这里,他又奔暗夜盟而去。
——
不知名的地下暗室里,光线很明亮。墙上的火把跳动着熊熊的火焰,偶尔传来的噼啪声令火光更为猛烈。
一个从头到脚罩着黑衣、脸上蒙着骷髅面具的男人正谦恭地向背对着他、查看墙上舆图的男人,尖声回禀着:
“大人,我对着前朝舆图已经查看很多次了,这个玉佩上的图案,没有任何指示意义。”
“你是说,玉佩是假的?”缓慢、平静、低沉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回大人,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玉佩是假的,另一个是玉佩不假,但需要有缘人开启它隐藏的图案,比如说,血。”
“嗯,这个有缘人会是谁呢?”大人似闲庭信步一般自言自语着。
“如果守护宝藏的人没死,或许可以一试,如今,也只能是谁拥有过,就试一试谁的了。”
“嗯。让暗夜盟再去,尽快拿到她的血。”
“是,大人。”
骷髅男转身退了出去,大人继续看着舆图,慢慢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上面山山水水的标记,好似有着无尽的思念和眷恋。
——
就在当晚,尚书府的华清阁来了一批黑衣人,保护苏慕卿的两个暗卫有点手忙脚乱了,后来干脆放了流泪药,那批黑衣人除了死了几个外,都涕泪横流地跑了。
这下,苏慕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一定是玉佩被质疑了。看着黑衣人蜂拥而至的架势,难道是要直接杀了她?
但是暗卫告诉她,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杀人,否则直接用毁灭的办法,而不是想着突破进去,或许想要捉人的几率更大。
为了安全,除了给老太太请安,她这几天足不出户,但就是这样还小插曲不断。
去寿安堂的路上,不知哪个院子里扫撒的丫鬟“意外地”扬了她一身土,然后像是要补救似的扑上来就开始胡噜灰尘,甚至要抓她的手,她推开了。
在寿安堂喝茶的时候,杯子上居然有一道暗暗的裂纹,要不是她的眼睛能透视,要不是她时时刻刻提防着,她拿放杯子间肯定会拉破手指,血流当场。
后来她又注意到从府里领回来的衣服料子上面安了细针,稍不注意就会伤到。
这几件事让苏慕卿意识到,他们的目标是让她的手受伤出血,确切地说,是她的血。
这就更不能给他们了!
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她是至阴毒血,她就彻底完蛋了。她会被人放干了血,不,应该是囚禁起来养着,慢慢放血。xしēωēй.coΜ
想到这里,苏慕卿吓得捂住耳朵摇着头,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夜晚的偷袭还在继续,双方依旧都没有什么进展,场面僵持着,苏慕卿感到无比的心累,连模仿写字都心不在焉的。
然而,今晚她不是心不在焉,而是彻底失眠了。
因为每日一闹的黑衣人一直没出现,这让苦等的苏慕卿有说不出去的无力感,难道他们知难而退了?说出去她自己都不相信。
连着两晚黑衣人都没来,已经深夜了,苏慕卿熊猫眼刚准备睡觉,她就发现,有人来了。
是一个人,老熟人,慕容夜。
天哪,睿王剿匪都回来了,她这几天过得什么日子啊!苏慕卿心里哀嚎着!
慕容夜听了暗卫的汇报也有一些担心,苏慕卿不会武功,只能靠暗卫保护,但是很多时候,真的是防不胜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