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永梅蹲在五妹身边耐心的哄。
却怎么也哄不好!
可温小朵却笑了,顺坡往下,屈身把一个石块拿走,下边压的居然是给她扔到河中的兔子跟麻雀!
提着东西,搁到温五丫的眼前晃晃,嗷嗷叫的小妮子,立刻不叫了!
睁着一对大眼,“四,四姐,你,你没有扔呀……”
“四姐又不傻,咱费老大劲捉的这些东西,还能真丢了?傻妮,不要哭了,回家煮肉吃!”
温小朵把东西塞给一脸憨厚的温永梅,随即抱抱温五丫,这娃哭的满脸鼻涕,温小朵就着河水,给她洗洗脸!
“淑芬呀,好样的!”邻里大叔伸出大拇指。
“淑芬呀,还好你们家终究有个知道顾家的了,我和你说啊,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几个兄弟姐妹呀,赶紧回家把肉煮了,你母亲吃了,一准好下奶,你们家七丫晚间就不哭了。”
邻居大妈笑吟吟的提着把干菜,顺手塞温永梅手中,“就着煮兔吃!”
温小朵对着周围人道谢,众人散去,却见盛大缸站在那,两眼紧盯着温小朵。
盯了半日,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跑了。
温小朵耸耸肩,拉着温五丫姐仨进院。
温勤明蹲在墙角下抽着烟,孙氏这次什么也没有说,围着破布围裙在灶台安排着烧饭。
温小朵瞧了瞧,大锅中的水开了,翻个有些破的大盆出来,把麻雀扔进,舀了烧开的水浇到麻雀身上,却见孙佑芹竟弯腰,开始扒毛。
温小朵一笑,所以,不是娘不知道顾家,就是碍于爹的情面!
“娘,这山兔蛮大,皮扒下,正好能做护膝,天冷时给爹绑膝上,会暖和好多!”
孙佑芹点头,看着温小朵,眼中越发的亮。
清理干净,温小朵让孙氏进屋中给七丫喂奶,她则跟三泥鳅一块把山兔下锅,包含邻居大妈送的干菜,正好,焖兔肉最合适!
终究,浓郁香气飘了出来,五丫卿宝忍不住吞口水。
兔肉焖好,把锅重新洗净,想找油,但除去还有一点盐之外,什么都没有。
虽说21世纪,禽流感很多,对野味什么的尽量选择不吃,可如今饿呀,遂,一狠心把麻雀全倒锅中!
就当下面有油了!
不过,还别说,这麻雀看着小,实际上却蛮肥的,没有一会,真下来油了,一只都没有糊。
温小朵拿铲子使劲铲呀铲,煎炸的香气,诱的几个娃娃吞口水。
做好后搁到桌上,五丫已忍不住抬手捉了只麻雀,开口就咬!
“唔,烫……”
就是,虽说叫烫,可那小嘴却没有闲着,“嘎吱嘎吱”小妮子就这样嚼着吃,即便骨头都没有吐!
看着五丫那贪吃的模样,温小朵一笑,随即找个瓷碗,把兔腿掰下一个,又包十来只麻雀,端碗出门了。
拐几拐,就来到盛大缸家门边。
盛大缸依旧在院中舞枪弄棒,看见温小朵,一愣,随即瞧了瞧温小朵的两腿,小脖子一歪,不大友善的问,“干什么?”
温小朵了举手中的东西,“你眼珠子是摆设么?”
没有再理他,直接进屋。
盛大婶姓程,一看就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她两眼紧盯着温淑芬,心里想,不知道怎回事,老觉的这妮子像变了个人。M.XζéwéN.℃ōΜ
程氏正在纺布,边上的桌上,摆了大饼和一瓷碗稀饭一碟小菜。
看见有人走进,她赶快抬起头。
见是温小朵后,一笑,“淑芬吃饭了么?没有吃的话,一会子和大缸一块吃。”
温小朵一笑,“婶,今天不是捉了只山兔?我们家人也吃不完,拿了条腿,你和大缸吃。”
程氏忙摇头,“淑芬,你母亲才生娃,正好这样的有肉的能下奶,你还是捎回去吧。”
“婶,山兔好大一只,真真吃不完,并且还有这麻雀,你快尝下,油炸的,好脆……”
温小朵笑吟吟的,把瓷碗中的煎雀拿一只就往程氏嘴边放去,逼她不的不接。
那诱人的香味,刹那间就散发出来。
盛大缸刹那间窜进屋。
“娘,什么味?”
盛大缸盯着桌上煎的恰到火候的麻雀,忍不住吞口水,而盛婶盯着他那眼神,轻轻的叹息,“大缸,这是淑芬送来的,正好你晚间也没有用餐,快吃……”
盛大缸却站在那,动也没有动。
温小朵盯着他,心中黯自点头,这娃娃别看顽皮,却有一颗明亮的心!
“盛大缸,咱们打平了。明日我和五丫去山下打麻雀,可我们胆量都非常小,有些怕,况且前两日我还走丢了,你要是没事,不如陪我们一块去。”温小朵这话讲的算给足他脸面。
盛大缸瞧她一眼,在她眼中看见的仅是安静后,才生硬的点头,随即把纺布机拿到边上,又盛了碗稀饭,搁桌上,“娘,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