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把小七丫襁褓打开,果真,又拉一坨!
“哇!”
兴许冷了,小七丫哭起。
孙佑芹在灶台听见,忙跑入,却看见温小朵手中提着小屎布,两个眉头快皱到一块,那样子一下就叫孙佑芹笑出。
“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咋给娃娃换尿布了。”
“娘亲,我去打水,给七丫洗屁屁!”
孙佑芹本是想就着这屎布干净的那边继续用,给她擦一下就行,可这几天,她家小四丫那叫一个捣腾呀,每回七丫拉屎后,全都要拿水洗,而后,这小奶娃就给养成习惯,要是你不给她洗,她就哭!
真不知道,她家这七丫咋还就生了个千金命出来!
温小朵拿过小七丫专用的小瓷盆,倒热水,随即端进屋。这盆是她特地求爹去州里买的。而后对五丫卿宝叮嘱,这是七丫专用,谁也不能乱动,因为那样不卫生!
卿宝特好学,那时还问:四姐,什么是卫生呀?
温小朵张半日嘴,最终抓过他黑乎乎的手,伸水盆中洗净,又拿过他另一只,两只对比,这就是卫生!
孙佑芹就着热水给温七丫洗屁屁,把她包好又给她吃奶后,才搁到炕上,小妮子打个呵欠,眼努力的瞠呀瞠呀,却敌不过浓郁睡意,没一会子就睡着了。
“淑芬,你也出去玩吧!不必看着七丫,她又不会掉到地上。”
温小朵却跟在她的后头进灶台,“娘亲,我想问一下州里好玩儿么?”
这真不可以怪她好奇,因为她来这古时个把月了,可还没有见过州城长什么样子!
孙佑芹边洗菜边回说,“好玩?没有觉的。我就是看着那的人,全都一个样,没有多鼻子没有少眼,不同的也就是他们穿的漂亮些,因为有钱嘛。”
温小朵歪脑袋,“有钱是好,等咱们有钱了,到时就买很多小丫鬟来,以后你就不必再这样累,专心当贵妇!”
孙佑芹撇嘴一笑,“好呀,娘等着淑芬挣钱!”
就是,孙佑芹却从没想过,有一日,她人生,真因为这娃娃而发生天翻覆地的改变!
娘两个话家常,忽然,三泥鳅没命的跑回家。
“娘亲,娘亲,快些,我爹受伤了!”
温小朵一下子窜出,“怎回事?”
孙佑芹紧与其后,拉了把三泥鳅,“秋儿,你父亲咋了?”
“我爹躺在马车上给送回来了,我,我看见我爹身上很多血!”
三泥鳅的话还没有落下,温小朵撒丫向外跑。
孙佑芹一趔趄,又哪还可呆的住,赶紧跟出。
不要看温小朵这娃娃唯有8岁可气力却非常大,速度堪比110米栏冠军!
……
温小朵看见马车上像血葫芦一般的身形时,心倏地一抽。
“父亲……”
温小朵跳车上,轻声叫。
她怕了。
看见温勤明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这是伤在哪了?
听见温小朵声音,温勤明费力的睁开眼,眼色迷瞪,最终定在温小朵身上,“小四丫……”
温小朵从没觉的这个字居然是这样好听,又这样动人!
泪咻的一下流下。
走这样远的路,还能讲话,起码表明他没有生命危险!
“她爹!”却是孙佑芹的声音从远到近传来。
赶车的是个精壮的男人,看见孙佑芹,他就跳下了车,“是勤明媳妇?”
孙佑芹面色惨白,双唇紧咬,却是点头。
“勤明伤的不轻,这有包银两,你先拿去用。”
温小朵蹙起眉,总觉的不对劲,并且这话咋听着这样别扭?
“他,有没有事?”
孙佑芹并没有接过那银两,却是问温勤明的安危。
那人说,“没有事,就是失血过多,补补,养几天就行了。”WwW.ΧLwEй.coΜ
此刻,温勤明却开口,“吕镖师,谢你送我来,这眼看便到家,进屋吃饭再走吧……”
吕镖师名叫吕中,摇头,“不必,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回州城,看见你媳妇儿跟你女儿来,我就安心了。”
听见温勤明的声音,孙佑芹一枚心才落下,扯过马缰,对那吕中道万福。
吕中,拍了下温勤明的手,转过身离开了。
就是温小朵的心中却不大舒适。
她抬手把那香囊打开,却见里边就是几块碎银两。
并且温勤明的伤并没有经过医师料理,就是简单包了下,更不要说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