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是个性情中人,他就是看着温小朵一个女娃,扯着个半大小子,蛮有心思,就逗逗她!
温小朵瞧了瞧他,要不,叫大缸吃?
不要把人家娃娃饿坏了!
再者,如果他们心怀不轨,自个还清醒着应付他们!
遂,拉盛大缸坐下,“大缸,吃饱了咱再去算帐!”
却是带毡帽的男人听的笑起,“唷,这小妮子的口气可不小,要去大圣镖行要帐?”
温小朵就是笑下,又拉了把大缸,可大缸却摇头,“我不饿,咱还是快些走!”
温小朵听的一怔,她分明听他肚皮在叫,却看见他有点焦急的目光,却原来,他跟自个一样,放不下心呀!
并且这会子又知道了地点,遂温小朵冲二位大伯笑,“那大伯,谢谢呀!”
讲完,那蓝衣男人就离开了,确是大圣镖行的方向!
温小朵和大缸两个一直跑到头,向左一看,果真看见‘大圣镖行’4个琉金大字!
正门关着,前边围些人,众人交头接耳,明显是来看热闹的。
就是,医谁不医谁,她温小朵管不到,如今,她只想捎回她爹这回的工薪还有伤病补偿!
遂温小朵扯着大缸就要往门里走,却给一个家丁拦下,“哪家娃娃,一边玩!”
“我不是捣乱的,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要我爹的工薪还有赔偿的!”温小朵回道。
那门子听的就是一怔!
瞧了瞧这两个淘气娃娃,直接闭门,他们镖行今天可忙,没有闲心搭理!
温小朵扯着盛大缸,噌的一下就钻进。
边门哐的一声关起!
温小朵心道好险,却转头看着那黑脸门子,“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
“臭丫头,你骂谁!”
那门子的年纪也不大,正是冲动的年纪,忙追上,抬手就想扯住温小朵。
温小朵身体一矮,一把捉住他的手,以后一拧,就把这门子摁到地上!
盛大缸再度看见这一招,眼闪了下,这次他看的清,就记在心中。
“啊呀,死丫头,放手!”
门子的叫声,引来其它人,温小朵心里说,就是怕你们不出,出来更方便!
抬腿在那小子的身上踢一脚后,“可以劳烦哪位大伯带我去见一下掌柜的?”
当中一个矮胖男人走出,“小娘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在这撒野?”
方才那门子捂着胳膊跑他背后,“方叔,这臭丫头劲大的很,不要和她废话,打出去就是!”
“徐三,你又丈势欺人?”那被唤方叔的人瞧他一眼,那徐三儿便低下头,却是狠瞪了温小朵一眼。
温小朵向前半步,她看得出这方叔,该是管家!
遂双手一揖,“在下温小朵,梁山村温勤明之女,今天来是因为我爹重伤有生命危险,而贵行,却连请个郎中都没有,直接把我爹撵出来,这是什么理?因此,我来就是想捎回我爹的工薪还有伤病补偿!因为我们要医伤!”
方叔听的一怔,“勤明不是在里边医伤么?”
温小朵更是一怔,“大伯,你说笑有个度可不可以?我爹如果在镖行,那我拉到城中来医治的又是谁?”
方叔转头,却看见几人本能的低下头。
方叔,凉凉讥诮,却对温小朵说,“妮儿,你和我来!”
……
薄冼元活动下胳膊,转头来,“勤明受重伤,不是在后厢里医治么?咋回了家中?”
方叔面色不好看,扯过了温小朵,“掌柜的,她说她是勤明之女,你识的么?”
薄冼元的眼神便落到温小朵身上。
“小四丫?”
温小朵一愣,对眼前的人,她有些熟悉,料来,这男人原身是见过的!
就点点头,“掌柜的,我爹在天将黑时,给送回村中,可我爹全身是血,气若游丝,必须要就医,而村中没有郎中,我只可以扯着我爹送到州城的仁心堂,可那的学徒说,要治好我爹得要个80两,我除去吕镖师给的钱外,并没有1文钱,我想以掌柜的为人,必不会做下那种叫人心寒的事,因此,我须要掌柜的给我个说法。”
温小朵的话讲完,就把手中的香囊拿出,却是吕中的那极旧的红包。
薄冼元的脸盘瞬时黑成锅底,“方叔,还不快去仁心堂送银两!你要记的,必须保准勤明的安全,不可以出意外!”
方叔哪还可说什么,一路小跑跑出!
薄冼元起身,来到温小朵的身旁,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