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朵驾车直奔仁心堂,那爬在横波裁缝铺子屋的宗政信长却是面色不大自然地回了面摊儿。
竺客钺的面早都吃完,就等他,看见他来,“有什么新发现么?”
宗政信长活大半辈子,终究明白什么叫好奇心杀死猫!真是不假,那丫头声音变小了,自个用内力去听,靠,他还是第一次偷听一个8岁的丫头!
随即挑了下已坨了的面,又笑,“呵呵,有些意思!”
虽说心中有些别扭,可他却发现,那丫头深深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过,别误会,不是那种吸引!
竺客钺挑眉,“再精还可精过你?”
宗政信长瞬时就笑,“恩恩恩,因此我才说人精嘛!”
就是宗政信长还有些想不通,那老板娘分明是特地剩下一套衣裳叫她两日后来取,她会看不出来么?还是说那正合了她心意?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宗政信长屁股后跟装火箭一样,这样多年没有遇见这样有意思的娃了,岂有叫他放过的理!
竺客钺实际上想告诉他,那丫头把银两存到他银庄中,还没有及开口,这人就像风一样的没影了!
双手一摊,这老东西,还是那样的冲动呀!也不知道这世间,会否有那样一个可以降服他的人存在!
宗政信长远远跟着前边的马车,方才他赶至药房时,那丫头已提了药乐呵呵跳上车往回走了!
一道上,车上4人全都乐呵呵,可就是在快进村时,温小朵勒住马绳,跳下车。
双手抱着胳膊往马车后一依,清喉咙,“朋友,跟了这样长时间,也该现身吧!”
实际上温小朵呀,她真不知道背后有人跟着,就是有那样一种感觉!
全都说女人感觉超准,如今看见真走出一个人,实际上心底还是有不小震撼!
到底,她真就是猜的!
“呵呵,小妮子,几天不见,越发机敏了!”宗政信长大笑着走出。
马车上,盛大缸看见宗政信长,那对大眼睛刹那间睁的老大,嗖一下跳下,两眼窜着精光,就跟那狼看见肉一样!
温小朵看见宗政信长便吞口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左右看见他,她的小心心就直突突,好像有种给人算计的感觉!
“大伯,你……有什么事么?”
温小朵边说边以后噌便坐到马车上,手背在背后,直捅三泥鳅。
三泥鳅最开始还没有明白温小朵总捅她干什么,忽然听见这陌生人要跟着归家,两眼立刻瞠起,嫩手忙抓过前边的马鞭,对那马屁股狠抽,马一声嘶鸣,撂撅子就跑起。
温小朵很欣慰三泥鳅明白她的意思,三泥鳅也很欣慰那个怪蜀黍没有追来,可到家门边,两人傻眼了,因为少了个人。
盛大缸不见了!
“芬儿呐,找谁呀?”
听见那明显含笑的声音,温小朵抬起僵硬的颈子,就看见盛大缸笑的和个蠢货一样,跑来,“淑芬,我要拜大伯为师。”
温小朵:“……”
你秀逗了吧!
拿眼直瞪他。
温小朵瞬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大缸,你娘亲是个寡妇啊!
“大缸……”温小朵招手,这傻小子,这会子咋这样缺心眼。
盛大缸非常不情愿的走回,那眉头蹙的,全都要快拧到一块!
“干什么?”特没有耐性的那种问了三个字!
“恩亨!”温小朵叹息,“你拜师行,但不可以带他归家,不然,你叫你娘亲的脸往哪搁?”
温小朵的声可不小,实际上她就是特的说给那宗政信长讲的!
果真,温小朵话落,宗政信长的眼就闪了下!
盛大缸好像这会子才反应来,看着温小朵满脸的踌躇,“那咋办啊?”
“不咋办,我住这丫头家!”岂料宗政信长直接讲出,左右他来就是奔着这丫头来的!
“不可以!”
“我们家没有地方!”
要不咋说是姐两个,近乎同声,温小朵和温立秋便开口!
“嘶!妮子,你不可以这样没有良心呀,如果不是我跟你说镖行在哪,你可以那样快要到钱?还有那晚那帮人打你们,也是我出手帮了你们一把,你都忘了?”宗政信长老大不客气的就坐到车上!
噢噢,怪不得大缸说那晚她踢人家肚,那两个黄毛小子倒地上却捂脚哀嚎,还有这茬呀!
可,也不可以因为这样,她就要请他归家吧,要知道,家中真没有地方住!
“我不白住!”宗政信长从怀中摸出一大锭的银两,话说,莫说住在她家,就是买下她家的屋子也绰绰有余!
温小朵是稀罕银两,却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该拿,什么样的不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