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菠那病是一生下来就要上的。10年前的动乱,我爹没有在家,回来时,我娘亲却因为血崩而离开。那日下着暴雨,菠菠便受寒,再加上也没有奶吃,身体非常弱。这10年来,她可以活着,已属不易,更莫说她一直内疚是她害死娘亲,心中就有个结,更是恨自个不争气的身体!”
项毓安说几句,却转了话题,“我听我爹说起那日你们的事,怎样,你那姑妈还好么?”
温小朵也不疑有他,就点头,“还好。”
心绪还在那项菠菠身上,那娃娃也就比自个大二岁,虽说个高,可却是蛮可怜,只是,实际上她如果能做健身的运动,料来还是能的,到底增强体质,还是比吃药要强!
“那真是她儿子?”项毓安又问。
温小朵摇头,“那咋可能呀,大晋朝自皇上以下都讲究个孝字,那如果真是她儿子,周大人哪又只会判他偷东西这样简单!再者,我姑她曾有个娃娃,腿更是给那畜牲打了,只是,咱们是不计划叫她再度至那家,如今……”
忽然温小朵便转头,两眼凌厉的望向项毓安,这崽子什么意思?
项毓安却是没有回避的对上温小朵的两眼,“我爹苦了一生,难的有女人可以叫他上心,因此,我想去见见你姑!”
温小朵勒住马绳,对那项毓安说,“不好意思呀,我姑有家有业,项公子的好心我代她心领。就是,项公子立刻就是要进院试的人,因此,项公子请下车吧,我就不载你过去,不见!”
温小朵小脸盘冷冷的,早看出你项捕头没有长好心眼,可也不想想,这话可以对娃娃们说么,到底温勤兰还没有和平离异,即便和平离异,你就能这样大张旗鼓?
什么人呀!
项毓安摸了下鼻,跳下马车,心中就黯叹,搞杂了!
实际上他真就是好心,爹当爹又当娘10年,也该找一个能疼他女人才是!
就是才开个头,这丫头就反应来,是否太精了点?到底自个都把菠菠放前边了,她就该想着菠菠,可咋刹那间就醒了?结果可好没有套出温勤兰想法,却把自个家中的事透明白,仿佛蛮亏呀!
不过看着温小朵那马车在前边拐,好像又走错,项毓安却扬唇,妮子,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记路!
遂扬脸迈开腿去给他妹买包子了!
温小朵驾车一路前行,人却越发少,仿佛又走错了!
烦,分明就是个州城,搞那样大做什么?
逐渐的人多,温小朵细心看上去,却原来是有条岔路,给自个走错,就看见熟悉的集市!
快赶两下,来到温勤兰身旁,把马车栓她背后树上,就向前帮忙,“姑,你这买卖蛮红火呀!”
“呵,不错的,众人都非常照料我……哦对了,淑芬,给你包子,快吃吧!”
“你买的?”温小朵抓起一个咬了口,还很鲜。
“你吃了么?”
“恩,吃了。这不是你买的么?”温勤兰吹好个糖人,递给眼前的娃娃,才开口道。
而温小朵也是饿了,一个菜肉包子就给她三两下塞进!
而后,听见她,麻木的转头看着她,“唔唔唔!”
口中东西太多,“我没有……是不是个小子,长的蛮俊的送来的?”
温小朵就有那样种感觉,这包子是那项毓安买的,为来见温勤兰,那小子,怎就那样多花肠子?
并且她敢打保镖,那黄毛小子是看见自个走错路!
温勤兰点头,“是呀,你咋认识的呀?”
温勤兰对那小子印象非常好,看衣干净,家教一定非常好,要是淑芬嫁个这样的人,那多好!可惜的是,就是年纪大些!
温小朵便笑了,“这……诶,大姑妈,你这糖可没有了,正好,咱一块去买点吧,也早些收工,剩的这几支糖人,咱捎回家吧!”
“恩,好!”
温勤兰看着她笑吟吟,就应下,把剩下的糖稀都吹成糖人,可转头才想起,这丫头没有回她话!
看着温小朵在拾掇她的工具,就叹了声,这娃娃像谁?瞧这心眼!
……
温小朵前脚和温勤兰离开家,孙佑芹就扛着铁锄出门,结果就看见程氏端着瓷盆要去前河洗衣裳,结果给绊了下,趔趄着险些摔到地上,反而是给孙佑芹给抚了把。
“没有事吧?”孙佑芹丢了铁锄看着眉头紧蹙的她问出口。
程氏摇头,“没有大事……嫂嫂,你要下要去?”
“恩,我瞧你的面色不大好,你这是咋了?”孙佑芹抚着她,坐到边的大缸上。
“我没有事!有件事我想和你商议……”程氏一想到要给儿子说亲,就有些激动,并且仿佛不该这样简单,该隆重点才对,可,这话全都开了头,还可吞回去?M.XζéwéN.℃ōΜ
正巧此刻有邻居走来,就说,“温家媳妇,我太稀罕你们家那四闺女,你瞧要不要把淑芬说给我们家老三……”
孙佑芹还没有及回话,却听程氏低呼一声,忙垂头,“咋了?”
对程氏,孙佑芹一直含着种……咋说,就是她感觉她是大户人家出的,到底,程氏出现于这梁山村见着的第一个是孙佑芹,自然而然,她衣着妆扮,也就给她看正着。
更莫说,程氏可以在这梁山村落户,还是孙佑芹夫妻俩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