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豹子哐一下把门关上,这什么娃娃!
温小朵来,三泥鳅也来,手中三根薄公英根,“老三,把先前那水盛半瓷碗送进,不要外,把这薄公英根洗了扔到锅中煮,煮一碗就可,一会子端进!”温小朵嘱咐完了,就抱着酒瓮进屋,那神婆子还在那亨亨!
温小朵抱过七丫,把围在她身上的小绵被打开,又解开她的小衣裳,好吧,是她闲来无事时做的,好像,七丫穿着还不错看!
只是此刻并不是看衣裳时,拿过三泥鳅送来的半瓷碗热水,就把酒瓮子打开,倒了些进,随即双手黏着酒便开始往七丫的身上搓去!
她从没搞过,可,她望过!
她姐当初给娃娃退热就是这样的法子,还记的她姐说,小娃娃少吃药,烧了,就用这样的物理法子,就是大人废些劲罢了!
孙佑芹向看怪物一般看着温小朵,“臭丫头,那是酒,你往她身上搓什么?”
“我自然知道是酒,就是因为知道是酒才用的,这样七丫一会子就不热了,娘亲,你也不要跟我生气,你也不瞧瞧那神婆子的手有多脏,那烧的纸水给七丫吃,一旦吃出旁的毛病,那多的不尝失呀!”
“你又知道了,可,你们小时,发热全都是这样退的!”
温小朵听的脑门直抽,瞧瞧温永梅,诶唷喂,咋长这样大的?
手下温七丫许是从没人这样碰过自个。搓搓好像蛮舒适,那哭闹的声音居然逐渐的小了,两只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温小朵。
此刻三泥鳅烧的薄公英水也端来了,温小朵就把七丫包下,抱起她,拿勺舀了些水吹吹喂她吃下!
许是她哭的久,又渴又饿,居然吃了近半瓷碗热水,没有多长时间尿一泡尿,以后居然逐渐的合上眼睡了!
孙佑芹睁大了眼,“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温小朵耸肩,“看,压根不是什么撞鬼嘛,娘亲,那全都是胡扯的,以后别信,害病了就要看郎中,哪一个神婆子就可以搞定的,白花银两不说,还要娃娃遭罪!”
讲完了还瞧了眼那声音渐小的神婆子,心里想,咋还不走!
“你不归家么,咱们要休息了?”
“还没有给银两……”
“噢……”温勤兰就要向外掏,温小朵拦了把,却瞪那神婆子一眼,“你要什么银两,你治谁的病了么?”
“自然,如果不是圣仙帮忙,娃怎会好?”
“敢情,我这忙了半日,全都是你的功劳了不成?”见过不要狗脸的,还没有见过像她这样不要狗脸的,而她还真真会往面上贴金!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离开,我明日就把你告到官署说你诏谣撞骗!”
“你……你这丫头是个疯子,亨亨,老温家咋生出你这样个东西,太不讲理,太浑球,我告诉人,不信圣仙,会有报应的!”
“无量寿佛,师尊说天意不可泄露,你泄的太多,当心点,一会子归家别撞到鬼,你那圣仙也保不住你!”
温小朵讲完就把她请出!敢骂自个是浑球,那就咒她走夜路碰上鬼好了!
那神婆子骂骂咧咧,口中不干净的走了!
孙佑芹看着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真想扯过这丫头紧狠的打一顿!
温勤兰抱过睡了的七丫,贴在面上,“真不热了!花呀,你这是和谁学的?”
温小朵一顿,“这几天听夫子讲的!”
这次,孙佑芹点头,因为家中人全都知道,她这两日陪着那县长老爷的姑娘听夫子讲课!
忽然的,温勤明说了句,“佑芹,看起来娃还要学能耐,等我好了,我会挣更多的钱,咱要几个娃娃上学堂吧!”
“呵,爹,这以后再说吧,如今你就是要把好身体!”
温小朵讲完,却看见温五丫居然捧起了瓷碗吃了两口,“哇,四姐,三姐煮的这是什么呀,蛮甜的!”
温小朵一怔,怎会甜?
三泥鳅就一笑,“我怕那苦,因此加了些糖!”
温小朵有一些啼笑都非,怪不得七丫吃的那样欢实!
垂头把五丫揽到怀中,“你吃的那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河边那薄公英根!”
薄公英根,不苦。去火杀菌的效果却是非常好的,先前温小朵住在山上时,每一年的春秋她全都是会拿来泡水吃着。
而像七丫这样的,身子原本非常好忽然坏了嗓了,吃上点,却是立刻见效的!
“那东西非常苦罢?”温勤兰说了句。
温小朵笑,“苦的就是叶,实际上根不苦,细品还有些甜的。明日我叫三姐多挖点,煮了水,咱全家全都吃些,败火不的病!”
“好!”三泥鳅拍手应下,随即打呵欠,“娘亲,我睡去了!”
“恩,全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