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看见银两,瞬时笑两眼睛狭到块,“二嫂,谢了!”
大妈却是讥诮一声,“我们家没有银两,娃娃多,吃的也多,老大又要出阁,哪都要用钱,只是,咱们家还有两只鸡,转头我抓只送来,给咱爹补补!”
四婶笑,“那成呀,我瞧了咱爹实际上就是想长姐,这不,长姐来跪一下午,这病也强了,如果再吃只鸡,那还不得马上好了?”
“四婶,咱丑话说在前边,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太爷抓药的,因此,你不必说那好听,如果,我知道你没有抓药,这银两,我会记你帐上,咱秋后一块算!”
温小朵看着四婶笑的合不拢嘴,心中就有气,因此,她就把话说了,左右的罪全都得罪了不差再添一笔么?
抚孙佑芹归家,项捕头也早离开,全都坐到炕上,温勤明问,“太爷怎样了,真那样严重么?”
“没有事,要是四婶四叔还有良心,给太爷抓药吃吃,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温小朵看的出,太爷那病就是因为季节交替的理由引起的,就仿佛昨晚七丫发热一样!
想到七丫,立刻想到抓的药,就把炕上一大包拿来,“娘亲,吕老板说爹的外伤好了,就要换药了,唷……还有这,是给七丫抓的,只是,吕老板说叫你吃。”
“我没有病我吃它做什么,还蛮贵的……”
“娘亲,七丫不是要吃奶么,你吃了药,七丫吃奶就是也吃了药,再者,这药七丫不可以吃,可以了,你就听吕老板吧,长姐,这药你去熬……”
温永梅接了药就走出,这多天,给温勤明熬药,全都是她一手保办!
孙佑芹眼尖,刹那间看见了地上的那把轮椅,眉头蹙起,“淑芬,这木椅多少钱买的?”
“噢,吕老板介绍去的,人家只收了两。”
“可我没有记的,你有这样多钱呀?”
温小朵:“……”
温小朵抬手挠头,好像自个挣钱的事谁也不知道,这个……
诶,说一个谎就要用百个谎来圆,因此,温小朵想想,还是实话实说吧!
遂把昨早晨顾横波给的0两还没有捂太热的银两拿出搁到炕上。
“娘亲,这是我挣的,还没有来及和你说,只是,这钱,我还有其它用处,因此,好吧,我给你20两。”
看着孙佑芹睁大的两眼,温小朵忍疼,拿出大半,她的山头呀,不知道今年还可不可以买成?
屋中,仨大人没有一个吭声的,因为太震惊!
淑芬说什么?
她说这是她自个挣的,她做什么挣的?
这才是仨大人最关心的,于是孙佑芹一把扯过她,上看下看,好像这娃娃近来虽说日日向外跑,可到点就归家,她脑中最坏的想法,好像没有时间去完成?
温小朵给她扯的一怔,“咋了?”
“芬呐,你咋挣的钱哩?”
温勤兰也不明白呀,因此替孙佑芹把话问出!
想她自个日日累死累活也就挣那样几个,这娃子究竟干了嘛,居然刹那间收了这样多?
温小朵眼眨眨,看着孙佑芹那冷脸,再看温勤明那含泪的眼,还有温勤兰满脸的心急,好像刹那间明白这仨人脑中想的是什么!
无奈一笑,就坐到炕沿,“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事!再说我才几岁呀,一个没有长开的身体我即便想做那行当,也没有人要呀?就是这银两的事说来话长……”
全都是一家人,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讲。
遂从温小朵第一回进城开始,咋去镖行要的银两,咋给人家梳头发的第一笔财,又是怎样捉住姜宝男得了赏银,最终咋和顾横波合作,以至于这0两的终归来源后,天全都黑了。
而后屋中的仨大人,你瞧我,我瞧你,好吧,给人家梳头这事家人知道了,抓姜宝男也知道了,可去镖行要钱,和人家合作……仿佛懂了,又仿佛没有懂,更莫说温永梅和温立秋两个睁着一对大眼,和听天书一样,满脸迷茫!
最终温小朵把烛火点燃,对温勤明夫妻俩说,“快些把药吃了,不要的一会子凉了!”随即扯了两个姐,“我们烧饭去!”
就把屋留给仨大人,叫他们缓慢消化!
晚餐是空前丰盛,因为有肉!
五丫卿宝吃的那叫个欢实,五丫更是乐的何不扰嘴,“四姐,这肉好香,比宗政伯伯家的还要香!”
温小朵笑了,这几个娃娃全都是好的,宗政盖屋子那两日村中像过年一样,可这几个娃娃也全都是吃几口,即就再馋却也没有像四婶那样,直往怀中划拉!
“恩,以后咱们家会有菜有肉有米,不会再叫你饿肚皮!”温小朵想到这,就抬头,“娘亲,咱们家要不要买头小猪回来养?”
孙佑芹还沉在温小朵先前的话中,更是满脸踌躇。
她活0年,也没有刹那间挣到这样多的钱。不讲她咋有胆量去那镖行要银两,就说她和人家合作,想一下全都觉的不大可能,她就是个妮子呀,那老板疯魔不成?可有银两在那摆的呀,表明这丫头没有说假话,更叫她不可以理解的是,怎就给人家画个衣裳就可以挣这样多?她咋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这讲出去谁可以信呀,简直跟神话一样!
瞥了眼温小朵,她就想不通,咋这娃娃的脑筋和这几个就不一样!
她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