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字,掷地有声,园艺师傻眼了。
他动了动唇想要反驳,可对上沈景行讳莫如深的眼,他立马噤若寒蝉。
他好想解释,可他被吓得开不了口……
二爷,我对夫人真的没有心思啊!
园艺师心中不停叫屈,可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林鹿整个过程都不在状态,直到被沈景行带走,她才恍惚地问。
“老公,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开除园艺师啊?我觉得他种菜的技术挺厉害的。”
沈景行默不作声,这就是他开除那个男人的原因。
不过他没提,只随口解释了句。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种菜找个菜农不是更好?”
林鹿眼睛一亮,根本来不及深究。
“对呀!”
她跟着沈景行上楼,刚进客厅就迫不及待把帽子和冰袖摘了。
巴掌大的小脸红扑扑的,鼻尖和额头都有点晶莹的汗珠。
换了鞋,她舒舒服服喟叹一声,径直走到茶几跟前蹲下,抬手就拿上面的水果吃。
沈景行把客厅的温度调低,换了鞋过去拿起湿巾给她擦汗。
“以后别下楼可乱跑。”
林鹿扬起小脸眯着眼,还挺享受。
口中吃着水果,她口齿不清问。
“为什么?”
“你想种菜我会找专业的人。”
林鹿立马不乐意了,别开脸不让他擦。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没用?”
沈景行扔开湿巾,又拿起新的一张给她擦手。
“不,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好像被晒黑了。”
他这句话直击林鹿的痛点,她眼睛瞪得溜圆。
“不会吧?我才出门几个小时啊!”
沈景行漫不经心,“唔,夏天紫外线正是强烈的时候,你不信的话去照镜子。”
他话音刚落,林鹿炮仗似的就冲进了洗手间,几分钟后,她无精打采地从里面出来。
“我不去了。”
沈景行眼里噙着笑,宠溺地朝她招手。
“过来。”
林鹿垮着肩膀重新过去坐下,气鼓鼓地喝着热奶,小声嘀咕。
“真的很黑吗?”
“还行。”
沈景行敷衍了这么两个字,煞有介事问。
“你和那个男的聊什么了,那么开心?”
他绕来绕去终于问到了想问的,神情都变得严肃不少。
林鹿差点被呛到,咳嗽了几声问。
“哪个男的?”
“楼下那个。”
“他说我买的种子很好,这不是夸我吗?我不该高兴……”
她说到这里话音一顿,若有所察的扭头盯着沈景行端详。
他面色不改,她没看出什么破绽,但心里止不住纳闷。
神经病不会是吃醋了吧?占有欲这么强?
她不过就是和陌生人说几句话而已……
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沈景行毫不掩饰他的不悦。
“嗯,吃醋了。”
林鹿心头一跳,满脸震惊。
震惊他能看穿她的想法,震惊他疯了似的瞎吃醋。
“你……”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沈景行抱进怀里,柔顺的长发被他一下一下摸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战栗。
倒不是因为暧昧,而是因为惊悚。
“宝宝,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小心眼,你是我的人,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碰你,你只许对我笑,只许叫我老公,只许爱我,明白么?”
他声音温柔却又十分缱绻,慵懒的声线带了几分病态的偏执,林鹿被吓得不轻。
她干巴巴地笑着试探问,“那我家人呢?我不可能面对我家人也板着脸吧?”
沈景行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碰了碰林鹿炙热的心口。
“宝宝,你这里,只能属于我。”
他微微笑着,眸底深处充斥着霸道和深情。
林鹿抬头,能从他眸底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抽回视线。
太可怕了,像神经病这么偏执的人,应该只适合恋爱脑的孤儿吧?
无牵无挂,眼里心里只有他,把他当成命。
反正不适合她。
她不敢再和沈景行相处,刻意不去想刚才的事,飞快从他怀中逃离。
“我有点困了,想去睡个午觉。”
扔下这么一句,她拔腿就往楼上跑。
沈景行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唇边的笑也渐渐退散。
转眼到了周末,一大早段许就打电话过来提醒,让沈景行别忘了今天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