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你最近也有自残爱好了?伊尔迷不会说你吗?”
西索戏谑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伴随着的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干这行了!求求你!啊!!!”
一只手被扑克割断,西索完全无视那人的惨叫声。
凑到其耳边,低声轻喃。
“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
当你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要知道,罪行已降,
上帝将把你从救赎者的名单上剥离。
杀戮的罪行,此时已将你钉在耻辱架上。
血腥的怨气,永远会缠绕着你的灵魂。
直至坠入地狱。
所以,在手起刀落的瞬间,就应该知道,早晚一天,你也会死于他人的手起刀落。
甚至更惨。
所以,你还在祈祷什么?
杀人者人亦杀之。
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西索笑着,抬手,抵住这人的下巴。
咧开嘴,恐怖狰狞。
但凡这个人释然一些,洒脱一些,西索没准还能高看他一眼。
“下辈子记住,不要再惹我。”ωωω.ΧしεωēN.CoM
说着,尖锐的指甲刺入那人脖颈。
一个用力。
血管撕裂,皮肤连着些许肉片断开。
骨头早已被西索用细线割开。
轻而易举。
头颈分离。
血液如注。
喷泉般喷溅四周。
跪倒在地的身躯,仍保持着主人离开人世的最后一个姿势。
微举着的手,完全跪地的膝盖。
脚边凌乱的土。
汗液浸湿的地。
惊恐,害怕,夹杂着绝望。
那一路被压倒的,杂乱不堪的草,写着什么?
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
鲜红的染料将这块‘画布’重新渲染。
将此前所有的一切掩盖。
满目鲜红。
那是生命的气息。
也是死亡的信号。
可作俑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和害怕。
暗金色的瞳里,肆意着疯狂和餍足。
以及那么一丝不明显的意犹未尽。
‘砰咚咚’
球状的物体落地。
刀疤纵横的表面,刻着惊恐和哑然。
像是惊讶于行刑者的利落。
缓缓直起身子,西索用着满是鲜血的手,捂住脸。
瞳孔乱颤,激动兴奋。
仰起头,看着昏暗的天。
这是头一次,西索如此的和科尔曼共情。
尖锐的笑声在无边的天缓缓回荡。
诡异又兴奋地笑,惊扰了那几只落在远处的乌鸦。
扑闪着翅膀,嘶鸣着。
‘嘎’‘嘎’‘嘎’。
清风席卷,吹散此地的血腥。
却吹不走陷入疯狂的思绪。
渐渐,笑声变得低沉沙哑。
“所以,亲爱的先生,您能告诉我,您又在作什么妖吗?”
此时,简简单单用细线将断掉的手臂穿好的科尔曼已经走出了揍敌客家门。
那个简易连接不足以让科尔曼控制自己的手。
但这方便他腾出另一只手。
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皱着眉,甩了甩手,火机盖翻转。
蓝红色的火焰在空中跳跃。
靠近叼住的烟。
猩红一点,照着黑暗的森林。
不以为然的深吸一口,舒坦了。
将打火机送进口袋里。
科尔曼等待着对面突然抽风的人的回答。
“呀呀,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艺术也蛮有趣的。”
“嗯哼,你这么一会儿功夫杀了多少人?”
科尔曼挑眉,漫不经心的将烟夹在手里,眯着眼眺望远方。
皎皎云中月。
适合搞艺术。
心中感慨着,但身为‘朋友’,科尔曼还是很关心西索的。
虽然,西索这个人本来就不正常。
但,本质上,他只是极度慕强而已。
倒也算不上‘艺术家’。
不过,对于他这种处于疯癫边缘的人来说,只要短时间内杀的人足够多,手法足够血腥。
就会在某个瞬间,将他对生命仅剩的那么一丝敬畏抹除。
就会让这个人,向科尔曼这种‘绅士’靠拢。
所以,听到这么猖狂的笑,科尔曼不用想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