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明对时屿极好,好的过了头了。
绡纱混着火蚕丝的被褥和衣物被送过来之后,靳景山正好在帮时屿削苹果。
靳景山在人界的时候也是一方富家子弟,眼睛毒的很,给昭明仙君行过礼之后,就抖着眼皮偷瞄那被褥和衣物。
待陆昭明走后,靳景山一脸的艳羡。
自然而然的,时屿也知晓了陆昭明给他添置的这些东西的价值。
高的令人咋舌。
将靳景山打发走后,时屿唤出02:[系统,陆昭明的攻略值是多少?]
02查询了一会,回道:[百分之七十。]WwW.ΧLwEй.coΜ
“唔。”时屿一手支着下颌,若有所思。
百分之七十,对于陆昭明来说应当和爱情搭不上边,更像是长辈对待重视的小辈的疼爱。
时屿隐隐觉得,对方应该是在把他当儿子养。
所以,要想彻底攻略陆昭明,还得把这层长辈与小辈的天然隔阂打破。
这么想着,时屿便掀开被子起身。
他现在身上套着的任何东西,都是陆昭明派人定做的,绡纱与火蚕丝的混合制品,确保时屿不会受一丝寒。
在床榻上养了四五天之后,时屿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陆昭明好歹准允他下床走动了。
庭院内,陆昭明堂堂一代剑尊,正挽着袖子,在烧火做饭。
香味扑鼻,是烧鸡的味道。
时屿不争气地馋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陆昭明身边,存心想去吓人。
奈何大乘期修士五感敏锐,手才刚伸过去就被握住了腕子。
陆昭明转过身,无奈地笑道:“小时这是想做什么?”
被握住的那只手腕被热气侵袭,丝丝缕缕传遍全身,身体转瞬就暖和起来。
时屿脸一红,避开这个话题,问道:“我想和师尊玩嘛。师尊在做烧鸡吗?好香。”
陆昭明松开抓住时屿的那只手,拍了拍少年的头发:“是,但你身体还没好全,不能多吃,所以只做了半只。”
闻言,时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啊……”
少年嘴巴微微扁着,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模样,陆昭明看在眼里,觉得可爱极了。
紧接着,时屿又想起什么,犹豫着说:“那,只有半只的话,师尊不吃吗?”
陆昭明摇摇头,失笑:“我早已辟谷,况且修行之人体内自有清气盘旋,人间食物属浊气,两者相冲,多吃会有损灵根。”
会给时屿做,也是因为时屿的身体早已撑不起灵力,没必要再守着修者陈规。
他高兴最重要,只是……
望着自家小徒弟灵秀的容颜,陆昭明难免想起这些天打听到的,时屿年少成名的往事,多少有点可惜。
陆昭明掩下心中所想,温和一笑:“去桌边等着,这里油烟大,对身体不好。”
时屿乖巧应下,挪到桌边坐下了。
陆昭明收回视线,重新捣鼓起烧鸡。
说起来,若不是他这个做师尊的不负责任,时屿也不会落的今日这般田地,到底还是他的错。
陆昭明眉眼淡漠,如此想道。
而另一边,时屿正支颐想着刷攻略值的法子。
这种全心全意拿他当小辈的主角最不好刷了,而且看陆昭明那架势,就算时屿脱光了躺他床上,他大概也只会替他穿好衣服,说声“别闹”。
得寻个合适的契机。
正想着,陆昭明便将烧鸡端了上来。
除此之外,还有清淡的小炒白菜和蛋花汤。
因为时屿身体的缘故,陆昭明不敢给他放多油腥,因此荤菜便只有那道烧鸡。
时屿被香味勾着,什么计划都抛到脑后了,快乐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只是一顿饭吃到中途,庭院外就响起“沙沙”的尘土飞扬声。
时屿筷子一顿。
与此同时,庭院大门被用力推开,一名身着黑色宽袖,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满脸怒容,呵道:
“陆昭明!我从前好歹敬你一声仙君,宗门内也不曾对你苛刻,供大佛似的供着你。而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我儿到现在都还昏死着,迟迟醒不过来!”
听着这番话,时屿大概知道这是谁了。兴许就是那名小boss濮子真的父亲,云水宗宗主,濮元良。
他眼神转冷,这对父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陆昭明抿了口茶,抬眼朝濮元良看去,微微勾唇,端的是一副如玉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不客气:
“濮宗主,还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情。当初是你在我山门前跪了七天七夜,祈求我出山庇佑云水宗。我见你心诚不似作伪,这才勉强答应。”
“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本君在的这些年,无人胆敢来犯云水宗,保了你云水宗上下千万条人命。”
陆昭明琥珀色的眼底闪过冷意,腰间长剑铮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