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箫漓允了解的那样,箫楚靖的确是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
刚听到箫漓允的名号,箫楚靖就扔下了手中的笔,快步走了下来亲自迎接她。
“皇妹,你怎么来了?”
“皇兄,好几日不见,皇兄还好吧?”
箫楚靖宠溺地掐了掐她的脸,笑着说道,“傻丫头,皇兄怎么会不好呢?只要你少惹些祸,皇兄不用给你收拾烂摊子,那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箫漓允讪讪地笑了笑,她照常顺便问了问皇后嫂嫂还有皇侄儿箫逸宸的近况,再和箫楚靖闲聊了些家长里短之后,她这才说明了今日的来意。
“皇兄,我来的用意想必你也大概猜到了的。”
“的确,想必就是为了薛家的事吧。”
“皇兄果然懂我。”箫漓允坐到了箫楚靖的旁边,开始说了起来,“皇兄,薛家一直都有野心,此番也是我机敏,不然的话,杨统领只怕会空手而归。”
“如此说来,皇妹此番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尽管告诉皇兄。”
箫漓允顿时有些失笑,皇兄对她一向很宠,却没想到,都已经宠她到这个份上了,借由机会就想送给她一些东西。
“不用了皇兄,我现在在摄政王府,什么都不缺,这些事,也不过都是我应该做的。”
箫漓允始终推辞,箫楚靖也只好作罢。
“那依皇妹之见,薛家一事,该如何才好?”
“皇兄,如今薛炜的下落还不明,他今日竟然不在府中,便逃过了一劫,依我看,不妨先将薛家的众人分别关押起来,轮番审讯。”
“这段时间让人密切搜寻薛炜的行迹,待更多证据和说辞确凿之后,该如何处理,便都是皇兄一句话的事了。”
箫楚靖神色凝重但认真地听完了箫漓允的话,认同地点了点头,“皇妹所说的有理,既如此,便都按皇妹所说的做便是。”
对于箫漓允,箫楚靖一向是纵容的,她的提议,他也毫不例外都放在了心上。
箫楚靖无意间感慨了一句,“皇妹,你如今倒像是成长了,比之从前,更睿智,更独立,更坚强,也更明事理了。”
箫漓允但笑不语,她总不能说,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方才重获新生吧,她也不能说,她这样,是因为经历了残酷而悲痛的事……
和箫楚靖又说了些其他的话,箫漓允才提出离开,“皇兄,时候不早了,你该处理政事了,我就先不打扰皇兄了。”
“这么早就走了吗?”
“是啊。”箫漓允轻笑着说道,“谁让王府中还有一个等着我回去的人呢?”
箫楚靖打趣道,“那皇妹可要早些回去,莫让摄政王继续独守空闺了。”
“好,他啊,独守空闺也没有意见的。”
见箫漓允脸上的笑都是真心实意的,箫楚靖的心也彻底放下去了,这样就好。
她能够和摄政王好好在一起,看着她安好,箫楚靖这个皇兄,也总算是跟着高兴了。
……
箫漓允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觉得一阵乏力,不过她掀开车帘的时候刚好见到了在府门等着她的君澜澈,便就先强撑着走下了马车。
“夫君……”她正要朝着君澜澈走过去,却又觉得一阵眩晕,刚喊完身子就瘫软了下去,眼皮一耷拉,接着就晕了过去。
君澜澈眼疾手快地接过了箫漓允倒下去的身子,“允儿,允儿你怎么了?”
看着箫漓允不省人事,君澜澈顿时心急如焚,当即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进了王府。
他一路都微微用上了轻功,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回了房间,轻放在床榻上。
跟着进来的初一微微诧异,“主子,王妃这是……”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宫中请太医。”
“是。”初一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迅速折身去请太医了。
君澜澈焦急地握着箫漓允的手,他摸了摸箫漓允的额头,发现有些烫,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他让人去备了热水,接着用毛巾沾了温水替箫漓允擦着额头和手,一切他都亲历亲为,绝不假借别人的手。
君澜澈刚忙完,初一去请的太医也到了,章太医急急匆匆地进了房间。
他的目光在落到亲自照顾箫漓允的君澜澈身上时,神色都带着不加掩饰的惊讶,毕竟他还从未见过哪家丈夫还会亲自伺候妻子的,更何况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快来,看看长公主到底怎么了。”
章太医不敢耽搁,迅速走到床榻边,给箫漓允把起了脉。
片刻后,他才松了口气,“摄政王,长公主只是染上了风寒,服些药很快就能好。”
君澜澈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给初一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跟着章太医拿药方。”
初一应了一声,跟着章太医一道离开了房间。
他们刚走,箫漓允就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夫君——”
“嗯?允儿,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