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意将信写好,余玉瑶笑着道:“你给你父亲写了什么?让姑母给你看看。”
余欢意将信交给彩云,彩云呈给余玉瑶,余玉瑶看过后,满意的点点头。
“嗯,欢意果真当懂事了,你父亲看到此信,定会十分欣慰的,本宫这便差人将信送往边疆。”
余欢意笑了笑,不语,心中暗想:你自然是满意了,通篇皆是夸你与江承明的。
将信交于太监拿出去,余玉瑶又道:“欢意,近日听闻你时常从长乐宫出去?都去哪了?”
余欢意稍稍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余欢意故作娇嗔地道:“姑母,欢意在整日在房里,都要闷死了……便想着出去在宫内四处走走罢了。”
好在余玉瑶只知她从长乐宫出去,并未知晓她日日去了朝阳宫,无奈地道:“过了元日,你又大了一岁,都已是十二的姑娘,不可再整日想着嬉嬉闹闹,过两日本宫给你找个教习嬷嬷来,让她好生教导你,宫中礼仪你得学,女子该会的女红、琴棋书画,你亦是一样不能落下。”
余欢意一听,心中暗暗叫苦。
谁要整日关在房里学三从四德,刺绣等等,那她还不得发疯啊!
余欢意上前抱住余玉瑶胳膊,软着嗓音撒娇道:“姑母……欢意才十二,这不还小嘛,这些往后些再学也不迟的,好不好嘛?”
余玉瑶不容拒绝地道:“不行,十二不小了,女子十五及笄,及笄都该定下婚事,今日起,没本宫的允许不能再出长乐宫,留在房内好生听嬷嬷教导。”
“姑母……”
“好了,此事就此定下,莫要再多说,本宫有些乏了,想歇息歇息,你先回去吧。”
余欢意无奈,只能福了福身子应道:“是,姑母,欢意先行退下。”
……
往后的几日里,余欢意无法自由出入长乐宫,自然无法前往朝阳宫见江夙,还整日被关在房内学三从四德,刺绣女红,背得是头昏眼花,指腹被扎得满是针眼。
这苦日子,余欢意托着下巴,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诗情推门而入,道:“小姐这几日在房里闷坏了吧,今日是岁除,奴婢替小姐换衣裳虽皇后娘娘前去参加宫宴,今夜还能在乾清宫与陛下一同守岁呢。”
余欢意想到江夙不会前往,对宫宴毫无兴趣,还不如让她在房中睡大觉。
见余欢意一头栽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诗情急了,“小姐……你快些起身,皇后娘娘说了,你今日必须去的,可不能再耽搁,不然一会儿该迟到了!”
余欢意仰天长叹,认命的爬起来,“替我换衣裳吧。”
诗情松了口气,“是,小姐。”
余欢意换好衣裳前往乾清宫,余玉瑶将她安置在身后的位置,让江承明递给她一个玉佩,说是送与她的礼物。
看着江承明不情不愿的模样,余欢意深知余玉瑶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心中一阵无语。
她的亲姑母啊,你定是不知近亲成婚,会影响下一代的吧?
余欢意装作高兴的收下玉佩,便坐回原位,埋头开始吃她的东西,漫不经心观察着宫宴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