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意笑而不语,顾凝烟心中更是不屑,愈发不将她放在眼里。
顾凝烟回到原位坐下,与身旁相熟的几位小姐说话,语气阴阳怪气的。
“我们作为官家小姐,莫说棋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总得有一样拿得出手,否则传出去……定会说家中长辈没有教导,坏了家风。”
余欢意心平气和,尚能端起茶杯浅抿两口热茶。
顾凝烟全当自己说中余欢意痛楚,余欢意羞愧难当,不敢反驳半个字,言语愈发过分。
“听说岁除当日……有人强求他人送她玉佩作为礼物,人总是得有些自知之明,怎能如此厚脸皮强求别人给自己送东西……”
这是说江承明送她的玉佩?
余欢意心里翻了个白眼,都快能翻到后脑勺那种。
哪只眼睛见她强求江承明送她玉佩,是余玉瑶强求的好吧,她甚至都不记得将玉佩丢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余欢意本秉持着灵魂是二十五岁高龄,不打算与这些小姑娘一般见识,殊不知顾凝烟没完没了。
余欢意眸子微眯,冷不防地道:“顾姑娘,你可好奇为何方才我只是画了一只猪,陛下却对我赏赐最多吗?你若是好奇的话,我可大大方方告知你,犯不着你在此旁敲侧击。”
此话一出,顾凝烟面上神情微变,“余小姐何意?”
余欢意微微一笑,起身脚步不紧不慢行至顾凝烟面前,垂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语调不急不缓地道:“因我爹爹是镇北军主帅,皇后是我姑母,陛下是我姑父,所以即便我棋棋书画样样不通,我只是画只猪,得的赏赐亦比你多。”
顾凝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方才与她一起讥笑余欢意的几位小姐,闻言一个个赶紧低下头,不敢再抬头。
顾凝烟倍感难堪,余欢意还又轻飘飘的来了句,“对了,莫要喊我姐姐,你瞧着应当比我大上两三岁吧,莫要借着自己不长个,像跟豆芽菜似的,便要来占别人便宜,不过还请顾小姐见谅……兴许是顾小姐家中庶出妹妹太多了,整日有庶妹喊着姐姐,我们将军府只有我一位小姐,因此从未被喊过姐姐,听着多少有些不适应。”
余欢意话音落下,周围方才还嘲笑余欢意的人,一时之间脸色都十分精彩。
她们有什么好嘲笑余欢意的,凭借她出身,她再如何不精通棋棋书画,皆能碾压她们在场大部分的人。
余欢意满意的见到顾凝烟吃瘪,唇瓣微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余欢意淡淡一笑,道:“今日的赏花宴诸位小姐继续吧,我身子有些不适,便先回去了,倘若姑母回来,还望诸位替我说与姑母说一声。”
余欢意不等其余人回答,带着诗情画意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开御花园,余欢意心中的确在暗爽。
在现代是一个社畜,不曾想穿书了倒是让她体验了一把拼爹的快乐!
不过同时也惋惜,倘若原身不作死去欺负江承乾和江夙,凭她的出身,简直能躺平一辈子的人生赢家啊!
余欢意行了一段距离,停下脚步,诗情不解地问:“小姐为何不走了?”
余欢意眸光微闪,不答反问:“方才在赏花宴上尝着挺好吃的梅花糕,让你拿一些,你可是拿上了?”
诗情:“小姐,奴婢偷偷拿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