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然响起王全安的惊呼声,“余小姐!你的手……流血了!你受伤了!”
沉寂在思绪中的江夙猛地回神,心中一紧,疾步推门出去,见到余欢意捂着手腕,指缝上有血往外涌,手掌下捂着的伤口不知有多深,又伤得有多重。
江夙三步做两步行过去,见他板着脸,余欢意冲他笑了笑,道:“无事,划破皮了,一点小伤罢了,阿夙哥哥这里可有伤药?我稍微处理一下便好。”
江夙眸光微沉,“王公公,去打一盆清水进来。”
王全安忙应了声是,匆匆前去打水,江夙视线再次落在余欢意手腕上的伤,“……随我来。”
余欢意颔首,跟在江夙身后往他卧房的方向走。
房内,江夙道:“坐着,我去找金疮药。”
江夙找金疮药的空隙,王全安端着水进来,“诗情姑娘,你快些替余小姐清洗手上的伤口,等下好上药包扎。”
红着眼的诗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好,奴婢这就替小姐清洗伤口。”
诗情将脸帕拧干,小心翼翼给余欢意擦拭手上的血迹,不小心碰到余欢意的伤口,余欢意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诗情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小姐……都怪奴婢笨手笨脚的,将你弄疼了吧?”
余欢意强忍着疼痛,笑了笑,安慰道:“无事……一点点疼罢了,你继续吧。”
诗情刚想要继续,江夙拿上金疮药快速回来,睨了一眼余欢意忍痛的神情,眸光暗了暗,道:“我来。”
诗情愣住,尚未反应过来,江夙已将她手中的脸帕取走,打湿拧干,仔细给余欢意擦拭伤口上的血迹。
血迹擦干净,江夙将金疮药洒在余欢意的伤口上,动作利索的拿过布条替她包扎好伤口。
包扎好,江夙猛地松开余欢意白嫩的小手,余欢意并未察觉到江夙的异样,微微一笑,道:“多谢阿夙哥哥。”
江夙眼眸微垂,“无事,你的手……为何会受伤?”
“无事,不过是……”
余欢意本不欲告知江夙,身旁的诗情愤愤不平地道:“是七殿下弄伤的,七殿下未免太过分,他被几个太监欺负,小姐好心帮他,还给他拿药,不料他突然扑上来将小姐给划伤了!”
江夙薄唇抿紧,神情微冷,余欢意察觉到江夙的变化,心中咯噔了一下,下意识道:“阿夙哥哥,欺负七殿下的太监并非是我授意的,我没……”
话音尚未说完,江夙打断了,“我知,不是你。”顿了顿,江夙又补了句,“日后离七弟远一些,不要与他有所往来。”
余欢意眉眼一弯,笑吟吟的点头,“好!我听阿夙哥哥的,日后见到他都绕路走!”
江承乾这尊大佛,她是惹不得,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今日她算是长记性了。
江夙:“嗯。”
不知为何,从方才开始便冷着脸的江夙,神情稍稍缓和了些。
王全安端着水盆出去,诗情一并退下,房里只留余欢意与江夙在。
余欢意道:“对了!阿夙哥哥,厨房送了些新的杏仁糕来,我特意带些来给你尝尝的……你快尝尝看!”
将糕点从食盒里翻找出来,推到江夙面前,江夙在余欢意期待的小眼神下,拿起一块放嘴里,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甜腻的味道,他依旧不喜。
余欢意迫不及待问:“如何?味道可是不错?”